老师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没有其他的,许东阳是里面活儿干的最细最利索的,特别的干净收拾东西,绝对的粗中有细,而且他长的好看啊,老师年纪大了,也喜欢长的好看的学生啊,赏心悦目的,显得一群师兄弟多少有点矮胖了。
个顶个的五官不端正,都是给许东阳趁的,帅的人一般不太接地气,关键许东阳人特别踏实,一点不见浮躁的。
带出来这些学生,就想着许东阳接班的,没办法,人家有手艺的。
但是看许东阳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晚上的时候依旧在提,当初喊他去外地磨砺一下,现在来看的话,到底是比人家差一点儿。
许东阳总共要谢师,举着酒杯,酒是另外一个师弟家里珍藏的,很舍得拿出来,一杯一杯满上,拎着酒壶满桌子的倒酒。
包间很大,光线柔媚,他站在那里,深蓝色的t恤衫,袖口出来一圈米黄色,下面是浅黄色裤子,听老师这么说,依旧面带春风,想说什么,又想到老师这要退了,今晚难得,就牢骚几句而已。
果真,老师又挨个人说几句,点拨也算是到位了,头顶秃的差不多的老人家,这会儿也是推心置腹,满心感慨说不出,酒杯举得高高的,一杯接一杯。
散场的时候,许东阳亲自送老师回家,代驾往后面看一眼,“现在去哪里”
“医院。”
他看了下时间,十一点钟,绿韭想他回家休息的,何必再来医院。
但是还不睡,这会儿夜深人静,她要沛沛走,沛沛不走,自己打地铺,枕着胳膊,晃着腿,闭着眼睛有些无赖,绿韭看的很新奇,“你在这里没有意义的,我身上还是疼,我要睡觉也不需要你跟我说话。”
沛沛心里笑了一下,她妈妈有时候很天真的说话,坦诚的可爱,“我第一次陪人住院打地铺,这个体验很新奇,我决定要尝试一下,所以你不要管我。”
绿韭点点头,这很像是她的女儿,拉着被子,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因为冷了的话,她身上的疱疹会疼,很疼。
沛沛刚给她摸完药膏,她现在不敢动,怕蹭掉了,自己举着手机,灯已经关了,周边一切安静。
她睡不着,身上觉得越来越疼,越安静越疼,她觉得这是一种忍耐。
有点累,但是还不睡,不知道在等什么,许东阳站在门外的时候,绿韭一下就看见了。
突然就笑了,自己翻开被子,轻手轻脚下车,许东阳拧开门,留着缝隙等她出来。
她穿的病号服有点大,领口不齐,锁骨线条起伏,许东阳正了一下给她,身上带着油烟跟酒味。
“疼不疼”
他声线很低,低低的像是晚风送来的一支花,拉起来她的手摸了摸,不凉。
有些醉了,走路不是笔直的,所以就难得得靠着墙壁,绿韭答非所问,眼睛亮晶晶的,如今夜星辰,声音里面杂糅惊喜跟娇纵,“许东阳”
她轻声喊着他的名字,波涛起伏的推着人向前,“许东阳,我觉得你今晚有点帅,你特意来看我对不对,我有点高兴,不然我今晚会惦记你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