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死亡后到现在,林林总总加起来二十多年的时光,童磨已经把原著剧情忘得差不多了。
他只记得脑子上有缝合线的、用冰的术士里梅是两个大反派,但他们具体做了什么却是两眼一抓黑。
万世极乐教就是他的安身之所,带着再也不用吃人的信徒安静生活的地方,他自己都舍不得暴力破坏的住所
“果然,应该把他们抓起来打一顿才对啊。”
面无表情的童磨喃喃自语,顺便一爪子捏爆了手中挣扎不休的二级咒灵,抽出了别在腰带上的扇子展开。
大山和泉默默远离了看起来心情不好的老板。
最近有信徒反应南面贫民区好像有特级咒胎诞生的迹象,他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动手祓除,也不能要求艰难生活的人类搬离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住所,因此只能求到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教主头上。
看着信徒们信赖的眼神,教主大人膨胀了。
自信出发结果转了一个小时还没找到所谓特级咒胎影子的童磨握起拳头微笑流泪“啊,和泉,每当这个时候就有种想吃人的冲动呢。”
他的白痴信徒们什么时候可以给他解决麻烦而不是带来麻烦啊线索都给的不清不楚
大山和泉“童磨大人,请冷静。顺带一提,据说人肉不好吃。”
童磨
站在楼顶左右看了看实在找不到任何咒力残晦,童磨一手搭在额前朝不远处浓云翻滚的墓园看去。
“啊,和泉,我们去那里看看吧。”扇子指向了那片黑暗阴沉的地方。
越靠近这片地方越能体会到阴冷与森寒,连两只非人类都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明明没有下雨,地面却无湿滑无比,一座又一座沉默的石碑林立在这里,上面贴着的黑白像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墓地的闯入者。
不是形容,是真的在看。
发现这一点的同时天空迅速被黑色遮蔽,有窃窃私语和幽幽的哭笑交杂的声音声音响起,那声音越来越大,仔细听,原来是在说
“好痛苦,我的孩子把我的头颅泡在夜壶里,埋葬在此地的只是一盒残缺的骨灰”
“每天都要抽血、化疗,我受不了了好痛好痛”
“为什么没人来救我是谁都好救救我”
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嚎叫,童磨看了眼一无所觉的和泉,让她离开在不远处待命,自己则转身面对墓园,试图用暴力逼出此处怪异的存在,比如咒灵。
两只扇子都缓缓舒展开
“血鬼术”
“轰隆”
一记闪着蓝光的攻击从童磨身边擦肩而过,在地面上拉出一道深长的沟壑。
爆炸带着烟尘席卷了童磨,浓烟后面传来轻佻又活泼的声线“杰,任务完成啦”
“特级咒胎也就一般般嘛”
紧接着响起另一人隐含着怒气的声音“悟,你太乱来了,墓园差点被你毁了,而且你居然又没有打开帐如果不是我及时补上”
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子高中生跳到童磨面前,一个戴着圆圆的可笑墨镜,顶着一头蓬松柔软的白毛,另一个眼睛细长像只狐狸,扎着丸子头的黑毛。
白毛高中生稀奇的看了童磨一眼,转头对搭档说“杰这里居然有个野生术师诶”
丸子头高中生一副头疼的样子,准备张嘴说什么。
“血鬼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