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第二世,上一世他报完仇后没多久就病死了。
这次他爷爷死后,他没去再相信那些亲人,而是跟着他爸爸生前的旧友、听闻乌诏爷爷去世特地从山里赶出来接他的池小天一起回了大山。
两人相处的有大半个月了。
池小天叹气“但愿吧。”
这祖宗真的不好伺候,好几次他都想掐死他。
埋头赶路,在池小天意志力崩溃之前,他终于看到了自己家的院子,卸下背篓他就去大水缸里盛水喝,一口气喝了两大瓢才算缓过来劲。
他还没休息过来,围在栅栏里鸡和大鹅就开始咕咕和嘎嘎的叫个不停,池小天这会已经有经验了,他舀水给它们的水盆里添水,又跑屋里挖饲料给它们吃。
一共两只鹅两只鸡。
池小天给它们起了名字,两只母鸡分别叫大花二花,两只鹅叫大白和二白,它们下蛋都很厉害,看着它们欢乐的扑腾着翅膀埋头吃食,他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统哥,我好想吃肉。”
他穿过来后,就没碰过一点荤腥,每天摸的鸡蛋和鹅蛋都是给乌诏煮了或者炒了吃的。
系统看了眼日头“别磨叽了,快点回去接乌诏。”
这个点池小天再去,两人回来天都要黑透了。
池小天用皂荚洗手,仔细的清理起了手上的泥土,洗不干净,乌诏肯定要找事。
乌诏的耐性很不好。
天落黑,他心里起了稍许暴戾,池小天是不是不回来了池小天说回来接他应该是在骗他的吧池小天知道骗自己的人都会是什么下场吗池小天终于也要暴露本来面目
“乌诏。”
池小天从小路里钻了出来,他视线在乌诏身上转了一圈,确定他没事儿才放下了心,走过去,他去拉乌诏,声音低沉,“走吧。”
乌诏看了下池小天的手,男人的手修长,指腹粗糙,掌心的老茧发旧,陈年旧疤发暗,但他的手洗的很干净,凑近了甚至还能嗅到皂荚淡淡的香味。
他体寒,手指常年冰凉,握住池小天的时候被烫了下,玉雕般的手指微颤,像颤栗、也像兴奋,少年乌黑的眼珠有瞬间黑到了极致。
他抵着上颚,努力维持着嗓音的平静“池小天。”
池小天微微用力拉着乌诏起来,他闻言侧目,沉默的看向了乌诏,乌诏喜欢池小天麦色的肌肤和纹理,他凑过去,几乎要贴到池小天的下巴“你来晚了。”
十几里山路,他已经很快了。
池小天没有反驳,他低了下头“抱歉。”
乌诏还拉着池小天的手,他似乎心情不错,眉眼弯弯的“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池小天又沉默了下。
他显然没想到乌诏还会想计较,但他很老实“谢谢。”视线扫了下乌诏还牵着他的手,常年独居,独来独往,他很少和人这么亲密,有些不太适应,但乌诏如果想这么牵的话,那就牵着吧。
乌诏看到池小天身上了多了个腰包“这是什么”
池小天才想起来。
他用乌诏没有牵的那只手拉开腰包,里面是用塑料袋包着的煎饼,往前一送递给乌诏“还温着。”天都黑了,乌诏也该饿了。
乌诏看向池小天“这是你回家后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