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放下水瓢,细细拧眉且总感觉,柏慕腰间的钱袋子一天比一天瘪
出于对自己座下门众的责任心,江荇之思索一还是偷偷跟了过。
从山头往山下走的路只有一条,隐匿了气息一路追上,方的石阶层层递减,没看见那熟悉的背影。
再往一些就是芥住的院子了,江荇之停下脚步,悄悄探头。正看着,贴近耳边的地方蓦地落下一声音,“跟踪我”
卧槽江荇之吓了一跳,转身回头往后一仰。
一只手飞快地揽住的腰,将朝身带。砰一声闷响。石阶高低的落差下,江荇之鼻子刚好撞进坚的胸口。
“嘶”推着钟酩的肩膀仰头,林荫间后者低头看来,眼底似乎带笑。
江荇之偷偷尾随,本来就心虚。加上对方出现得毫征兆,恐怕是第一让察觉不到气息的,双重惊吓之下,心口砰砰直跳。
“你怎么在这儿”
“那我该在哪儿”钟酩下了石阶,和江荇之齐平,“该在你方的视野里”
“”江荇之胳膊拎开,“按出发的后顺序,理应如此。”
“以,你偷偷跟着我做什么。”
“我是顺路下山。”
钟酩笑了一声。江荇之恍惚想起,一多月之,是在这座山头,者用同样的借口尾随了自己。
岔开话题,瞄了眼钟酩腰间的钱袋,“柏护法,你最近花销是不是有点大”
钟酩笑笑,“嗯,我以后注意。”
江荇之哽住,这话说的跟自己可以管钱似的。解释,“我是怕你掉入某些消费陷阱,比如买些什么养生长寿一步飞升保健品。”
“我还不至于这么痴呆。”
“是吗”
怕继续追问,钟酩不露声色地瞟了眼芥的小院儿,转移话题,“倒是你,多久没收割了”
一句“收割”心照不宣,江荇之一拍脑袋,果被顺利转移的焦点
袖子一甩转身离开,“说得对,我趟洵阳城。”
再次出现在商家典当铺,掌柜一瞬目光如炬
热情中透着急切,“客官,您可终于来啦。”
江荇之摸了枚玉石放上,“些阵子有事。”
掌柜叫伙计算过价钱取来灵石,眼角笑出褶子,“收购玉石的那位客都来了两次了,我还怕您再不来了。”
“怎么会。”江荇之状似随意地问,“是同一位客收的”
“既是一整套,自是同一收购。拆开了价值不是大大折损嘛。”
江荇之笑笑,“可不是吗。”
很快伙计递来了灵石,江荇之掂了掂口袋,比预计的价格已经高出两倍。照例留下一句“工作加油”,转头出了当铺门。
绕过屏风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一位进门的客。
看着衣着普通,相貌平平,身上带了些修为,但有种遮遮掩掩的古怪感。
擦肩不过一瞬,江荇之收回目光迈出当铺门。明盛的日光从头顶射来,眯了眯眼好像是魔修。
难得进了趟城,江荇之逛了一圈买了些零嘴才回归雪门。
回时夕阳下,钟酩正坐在院子里。一身玄墨长衫鎏银束腰,昂藏七尺。
身侧的月季这些日子被滋养得繁盛,绽放似不灭的烈焰。听见动静侧头看来,金色的余晖给勾勒出一圈灼目的金边,双色交织下如画一般浓墨重彩。
“这么久,逛了些什么”钟酩长腿一放起身。
江荇之怀里的零嘴捡出几分给,“买了点磨牙的。”
钟酩接过来,丢了两块冰糖山楂到嘴里嘎嘣嚼碎,酸酸甜甜的味弥漫在味蕾。舌尖扫掉齿尖的糖渣,“汤池已经修好了,要不要泡泡”
江荇之眼睛一亮,看的目光充满赞赏,“你速度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