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只手忽而抬起,抚上他的下颚。钟酩自让他刻骨铭心的一幕缓缓平复下来,指腹情不自禁擦过江荇之微凉的脸颊,像是确认着存感。
钟酩抿紧了唇,看着他,“没人能替你。”
江荇之对上他的眼神,双眼底藏了很沉重的感情。他本该躲开对方的手,却一下定了原处。
半晌,他动了动唇别开头,按着心口缓神,“你的眼睛好像反射了摄魂术”
钟酩,“”
两人正相对无言,水声又“哗啦”响起。
艳鬼再次浮水,身上的伤彼岸花的滋养下已经全然恢复。
江荇之立马握剑,目露戒备。
艳鬼嘴里发响亮的一“啧”足以表现她有多不满。她摆摆手道,“不勾你男人了,别拿剑指着。”
江荇之哽了一下,正打算澄清不是他男人,就听艳鬼俏一笑,“不过你也是有趣。”
她说着随手摘下一朵彼岸花,身形一晃现江荇之跟前,手如柔荑搭上江荇之的肩。
钟酩手寒剑一瞬鞘。
艳鬼半个身子倾江荇之身上,彼岸花掩跟前,朝钟酩嗔了一眼,“也不弄你心上人,只是有好东西赠他。”
钟酩冷冷看去,剑未再鞘,却也没收回。
江荇之偏头避开艳鬼,“艳姑娘,你好好说话。”
艳鬼,“”她不姓艳。
她跳过对称呼的纠正,附耳过去轻声,“彼岸花,赠故亡人。”
江荇之猛地怔住。
艳鬼兀自说完,将花茎往他怀间一插,赶钟酩忍到极限之前迅速撤开身。
钟酩皱着眉看向江荇之怀间簇花,眼底总是晃过刚刚艳鬼幻化的一幕。
满眼猩红刺目。
他开口想叫江荇之把花丢了,唇一动,娇娆的声音就传来,“可是好东西。”
钟酩和江荇之看向她。
艳鬼指指江荇之,“位仙君神魂有损,拿着彼岸花去找人炼化,能填补残魂。”
钟酩便不言了,江荇之问,“为什么送花给”
“瞧你俊呢。”艳鬼说完看钟酩又一副要砍鬼的样子,迅速补充,“仙君要记得的好,下次了,可得手下留情。”
下次江荇之不解其意。
随着她话落,漫池彼岸花朝两边分开,让一条水路。
艳鬼背过身去,雪白的胳膊自花间拂过,细细打理着她的宝贝花簇。
分开的水路直通向远方的天阶。
钟酩率先抬步,叫上还神的江荇之,“走吧。”
“嗯。”
江荇之应了一声跟上去,心里却还想着下次是哪一次按照时间的先后,难道是一千年之后他砍鬼的次
但对自己来说事情都已经发过了,为什么现现了因果
两人踏水而去,背影渐渐行远。
艳鬼拨弄着丝丝花瓣,往头瞅了一眼。
终于走了,对臭情侣,哼
手的彼岸花缀着水珠,水珠沿着细长的花瓣滑落池,空映射一幅幅斑驳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