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被亲得受不住了,初尝亲吻的滋味,好像身体都离了魂,累得他只能窝在钟酩的怀里,几乎要睡过去。
朦胧的意识间,他感觉自己被钟酩就着面对面的姿势抱了起来,往庭院的方向走。
嫉妒而又餍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柏慕柏慕,你就知道柏慕”
低沉的声线震得他耳膜发痒。
江荇之就往人肩头缩了一下不管是阿座还是柏慕,不都是他的墟剑吗
这人是不是傻
他在心里嘀咕着,很快又甜滋滋地沉入了梦乡。
翌日,江荇之醒来就发现有哪里和往常不太一样。
往日那松软的枕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偏硬的、但又有些韧性的肌肉。他一转头正对上熟悉的腰带,头顶传来一道声音,“醒了。”
一只手还伸过来替他拨了拨睡乱的头发。
江荇之抬眼正对上男人俯身而来的目光。他张了张嘴,半晌只发出一个音节,“嗯。”
搞什么,墟剑怎么坐在他床头给他当人形枕
仿佛看透他心中的疑惑,钟酩温情款款地表现着自己,“昨夜将你抱回来后,我就一直坐在这儿给你枕着。”
江荇之,“”
他问,“那你整夜都这么看着我”
钟酩,“嗯。”
清晨的一口冷气吸入了胸腔,万千语言瞬间堵在了江荇之的喉头,搁在被窝里的手微微颤抖。他在心底无声尖叫
你觉得这很浪漫吗这多少有点惊悚吧
但考虑到不要打击对方恋爱的积极性,江荇之还是起身夸赞,“你真可靠。”
钟酩开屏一笑。
江荇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理了理衣衫从榻上起来。身后的男人又缠了上来,拉着他的外衫帮他穿衣,“灯灯。”
“干什么”江荇之乐得不动手,任他摆弄。
钟酩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
喔,还在纠结昨天那句话呢。江荇之看了他一眼,“不是说了,你已经是第一顺位候选人了。”
拉着他外衫的手一下收紧
钟酩拽着他的衣襟往自己怀里带了两步,紧紧盯着他,“第一顺位那还有第二顺位第二顺位是不是还能挤掉我上位”
江荇之,“”一个马甲,也不知道是在和自己的本尊争什么
他问,“那你希望第二顺位上位吗”
钟酩一愣,蓦地被问住了是啊,那还要不要他本尊“墟剑”上位其实他内心还是更倾向于“墟剑”的身份,但他“柏慕”现在又进度喜人。
若以后江荇之重新喜欢上他“墟剑”,钟酩觉得自己肯定还会气恼气这人移情别恋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点
江荇之觑着他的神色,“要不要”
钟酩按下心头那堆乱如蜂窝的想法,摆出一副中立姿态,“那就各凭本事吧。”
江荇之,“”
居然还是竞争上岗。
他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神色复杂地“嗯”了一声理好衣服,“快到考核时间了,我们走吧。”
入门考核共三场,分别考验实力、心性和品性,今日的考核便是考验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