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回了无芥的小院,进到屋中。
层层幔帐掀开,外界的光亮落了进来。
无芥抬手泡了壶茶,茶壶中是晒干的树叶片。江荇之正瞄了一眼,就听无芥歉然开口。
“条件有限,请多担待。”
江荇之没忘这有限的条件是谁创造的,忙摆手说,“理解理解。”
一壶热茶泡好。无芥坐直身子,“二位要算什么”
钟酩迫不及待地开口,“算个适合结契的日子。”
他说这话时,江荇之还有些忐忑。毕竟自己上次去问无芥,无芥还推辞了。但这次对方只是静静看了他们片刻,便点头道,“善。”
江荇之嗯
袅袅茶烟中,无芥阖目冥神。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江荇之和钟酩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了无芥,算错了他们适宜结契的日子。
隔了不知多久,无芥睫毛一颤,“八日后为佳。”
江荇之顿时一个拍掌,“八日好啊八八八,发发发”
钟酩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被江荇之“啪”地一声拍了下大腿,“是吧,阿座”他的嘴便闭上了,“嗯。”
算了,他的灯灯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确定了结契的日期,还要定下结契的地点。
钟酩对昆仑的瑶池情有独钟,哄着人说,“我们就在昆仑办,这里是我们共同的家,最有归属感的地方。”
江荇之想了想觉得有理,应了下来。又问对面的无芥,“大师会参加的吧”
无芥眉眼和善,“贫道的荣幸。”
江荇之想到自己不小心关了人几百年,便不好意思地说,“大师不必备礼,人来就行了。”
无芥笑了笑,“贫道早已备好厚礼了。”
厚礼江荇之顿时惊喜,但嘴上还在客气,“那多不好意思多厚的礼”
和善的眼角抽了抽,金粉簌簌一抖。钟酩抬手摸着江荇之的脑袋,同无芥道,“见笑了。”
“无碍,贫道早已习惯了。”
算好了良辰吉日,江荇之拉着钟酩便要出去昭告天下。
钟酩随他站起来,却没有走,“你不是还想怀念一下这山里的一草一木”
对哦来都来了,先不急着忙活。江荇之捧着钟酩的脸吧唧了一口,“还是你懂我”他说完两袖一甩,兴奋地转身跑了出去。
他的背影一瞬出了庭院。
钟酩没有跟上前,只转头看向无芥。他深邃的目光将人紧锁在眼底,仿佛能看透神魂一般,“我有个问题。”
无芥微不可察地一僵,“柏护法请说。”
啪嗒,两枚灵石搁在桌案上。
钟酩神色严肃,“我和灯灯,到底有没有合于水”
“”
江荇之像只放飞的鸟儿在山里哗啦啦飞了一阵。直到飞得甘畅淋漓,转头才发现钟酩没跟上。
他落到昆仑山头,同人传讯,“阿座,你人呢”
钟酩这会儿刚从无芥屋里出来,还在细细回味着无芥说的话
“是否分明之事不可答。柏护法只需回顾几次重大转折点,若能同起承转合全部对上,那就是合了。”
“你是不是在骗钱”
“算命的事怎么能叫骗钱呢贫道相信,以柏护法的聪明才智,肯定能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