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的吧太宰治第一反应。
山吹律理是很喜欢他,但今天她的语气除去喜欢外,竟透露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怜爱。
怜爱。
太宰治思来想去,想不透自己和“怜爱”两个字有什么关系。
先前的偷拍也是,这张脸她看也看了夸也夸了亲也亲了,有什么好拍的
还是偷偷地拍。
他余光瞥了一眼车窗。
太宰治“”
玻璃窗上那个左边三根猫胡子右边三根猫胡子鼻尖一点黑的人是谁
趁他睡着,她玩得很开心嘛。
“哪个缺德下属在迈巴赫上放马克笔”太宰治从置物篓中翻出罪证,一边想着回去就把那家伙派去扫厕所一边兴致勃勃地拔开笔盖。
来而不往,非礼也。
“律理酱”太宰治眼巴巴地望着专心开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山吹律理,双手合十用力低头,“拜托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是吗”山吹律理毫不动摇,“意思是你干完这一票就想归西了是吗”
赤裸裸的死亡威胁。
太宰治会怕吗
当然还是有点的。
毕竟她打人很痛,生命无法承受之痛。
太宰治不气馁,聪明的他是个智取小天才。
“让我画嘛。”太宰治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一对雪白的猫耳发卡,递到山吹律理眼皮底下晃晃,语气充满诱惑。
“我可以戴这个让律理酱拍照哦,想拍多久都可以。”
他居然把猫耳带出来了
可怕,太可怕了,这个人是会读心术还是会未卜先知竟然完美猜中了山吹律理的心思
山吹律理心里斗争了两秒,太宰治顶着那张撒娇猫猫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雪白的毛绒猫耳亮得晃眼睛。
路又堵了,车流停滞不前。
堵车是一件非常、非常无聊的事情,泥菩萨都会被堵出十成十的火气,如果不找一点有趣的事做,哪里吃得消。
“行,你画。”山吹律理松开握住方向盘的手,把脸侧过来,声音意外平静,“画毁你人也没了。”
“好可怕哦,姐姐真的很喜欢威胁我。”
太宰治单手捏着山吹律理的下巴,手指施力,微微向上抬起。
明明是强势得近乎狎昵的姿势,偏偏他嘴甜得要命,像是无辜的不得了。
油墨笔尖划在皮肤上痒痒的,太宰治看起来也挺规矩,仿着山吹律理的画法,左边三根胡子右边三根胡子,鼻尖点一个小圆点。
最后的最后,他在她侧颈上随意添了两笔,冰凉的油墨触感收起离开。
太宰治满意地欣赏两秒,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山吹律理眼前晃晃。
“留个纪念”
“你先把它戴上。”山吹律理用下巴指了指太宰治攥在掌心的猫耳。
太宰治是个没有羞耻心的人,他顺从地戴上白色的毛绒绒猫耳,五指握成拳挨在脸侧,甜滋滋地“喵”了一声。
可爱暴击。
别说拍照,录像他都很配合,一副我没有羞耻心就不会被羞耻绑架的坦荡模样。
山吹律理的相册一向空空荡荡,第一张照片和第一段录像都贡献给了太宰治。
那声“喵”收音不好,太宰治竟刻意挨着话筒重新叫了一次,一副“姐姐高兴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听话架势。
“我都这么配合了,姐姐让我拍几张不过分吧”
太宰治不依不饶,把自己头上的猫耳摘下来往山吹律理发间戴。
山吹律理其实也是个没什么羞耻心的人,让她学猫叫不可能,拍两张照片还是可以的。
“你在我脖子上画了什么”闪光灯几次闪烁,山吹律理眯了眯眼,不太适应地侧过头。
“一个小装饰。”太宰治在手机后弯了弯唇,笑容无害。
她狐疑地望过去,刚想问他,身后车辆喇叭狠狠按了两下,催促意味十足,她抬起头,前路已经空了。
山吹律理放下手刹,一边跟车一边把头顶的后视镜往自己的方向掰过一个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