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膝行,爬到他的身上,也不用仰着头,哥哥早就低下脸,等候她的一吻。病公子手指缠绕同心结,解开腰间的鲜红丝绦,随后双肩耸动,轻盈滑开了喜服领子,露出大片洁白似玉的胸膛,玛瑙籽鲜红欲滴。
倪佳明笼着她的蓬蓬乌发,手指插入其中,把她押到胸前。
墙角一众偷听的。
“怎么回事里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王该不会是不懂吧”
“不可能,大王都娶了十七个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大王不跟他们过夜的啊”
众人悄悄撑起窗户叉竿。
且让我等窥一窥
红烛哔剥燃着,室内笼罩在昏暗的红霞中,便见那明公子懒懒靠在海棠围廊边,支起了一条长腿,他红衣松松垮垮的,要掉不掉似的,簇簇艳光坠在了腰边,如同一尊陷入情海的白玉观音。另一只手则是用力抓着床沿,头颅往后高高仰着,纤细脖颈显出一两道狰狞的青筋。
眼尾红得妖异如血,仿佛烧了起来。
而他们的小寨主呢,黑幽幽的小脑袋正卧在人家的胸前,铆足劲儿呢。
“大王这不是挺会的嘛,瞎担心了。”
当家欣慰无比。
“谁”
般弱听到动静,立马回头。
“管他们的呢,你吃你的。”
倪佳明把她的脸拨了回去,他双指夹住那一枚铃铛,随手抛出去,啪的一声,叉竿滑落,窗户重新闭合。
众人作鸟兽状散开。
散了散了。
再待下去,寨主夫人得要她们的命
次日,倪佳明一身正红,坐在正厅主座,不紧不慢喝着茶,底下是般弱的十七房男妾,乌泱泱的一片,看着般弱都发慌,她狂使眼色。
都学乖点
别惹小明
老娘昨晚可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才安抚住人的
岂料众男从未与她洞房花烛过,俱是拈酸吃醋。
“哥哥真是威风,上来便自荐枕席做了正房”
“是啊,早知如此,我等做什么矜持姿态,白被他人捡了便宜”
“哥哥这身子瞧着虚弱,可别过度操劳,大王有我们伺候就够了”
般弱顶不住了,悄悄溜向墙根。
“大王,急着走做什么”
倪佳明支着脸,似笑非笑。
“弟弟们对你一往情深,可别辜负他们的情意,今晚我们一道伺候你,如何”
般弱“草。”
明哥“嗯”
般弱“我是说,草长得很好,我割一点喂猪”
明哥“乖。”
当天,般弱的十七房小妾被正妻哥哥雷厉风行遣散,他们将跟着镖车入城,各奔前程。
镖头欲言又止。
“公子,您不跟我们去京师了吗”
该走的不走,还要留下来当黑寨夫人,你说这是什么事儿
“不了,我让陆盐带个信,信到了,他们自会知晓我的心意。”
公子一袭红衣,素手笼着寒雪,虽然是病骨支离,弱得下一刻好像就被风吹跑似的,但当他开口,事情就成了定局。
镖头只好叹气,“来啊,把小陆盐捆了,若是再逃了,我们可就难向贵人交代了”
陆盐“”
般弱眼泪汪汪挥着小皮鞭,目送这一群国色天香跟着镖队远走。
“看来你真舍不得他们。”
倪佳明从后头将她揽入貂裘里,冰凉的手指捏着她的腕骨,“要不将他们叫回来”
般弱撇嘴。
“叫回来又怎样,只能看又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