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冷哼一声,“出去喝花酒还这么理直气壮。”
undo大小姐立刻扶额,“头好痛,快裂开了,有没有人扶一下啊。”
哥面瘫,“自己没手吗还要别人教你”
般弱二话不说,一个原地助跑,咔咔盘他腰上。
会所的少爷们看得目瞪口呆。
哥抱着般弱等了一会儿,到另外两位男伴杀过来,接了俩姑娘,他才挪开脚步,不紧不慢挪出了会所。
他的机车停在附近。
很安静。
凉凉的夜风掠过面庞。
习惯了她婚礼前天天搞事,哥有点不太习惯这种诡异的安详,这个小话痨,今晚怎么乖成这样子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垂下颈。
undo大小姐去年剪了个挂脖短发,今年留到锁骨,那挂染的两搓银毛也掉色得差不多,重新长出薄薄的黑色,发梢翘着小卷。他手臂迸发力劲,将她抱得更高,下颌往下压了压她脑壳,“想什么。”
undo大小姐忽然开口。
“蓝深,你觉得我们,真的合适吗”
路灯昏暗,烧死几只飞蛾,尸体微微泛着灰白色。
哥脚步一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离谱的事情。”
他的声音平静又轻,“大小姐,大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喜帖,宾客,游轮,誓词,戒指,日期,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你现在竟问我,我们合不合适。怎么,您又觉得这段恋爱不新鲜,又想装小男生去骗下一个猎物吗”
“做人对您而言,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吗”
般弱被口水呛到,她正要说话,被对方一个眼神冻在原地。
她识趣转了话题,“我就、就问问,你别生气嘛,我又没说不结。”
哥紧紧抿着唇锋,他长腿跨上机车,给她抛了个头盔,般弱还没解开扣搭,他就满脸不耐夺了过来,又给她戴上。
没有飙车,他们顺利落地。
面前是别墅婚房。
般弱弹出头,“怎么跑婚房来了不是要给我惊喜么”
蓝深嘴角微牵,有一丝冷笑的弧度,没有回答。
般弱进了玄关,伸手去摸灯的开关,反被一只冰冷的手掌紧紧勒住,气息压抑又阴沉。
他硬拖着她进了浴室,黑暗中般弱踩到了气球,爆裂得很刺耳。
“噗呲”
热水自头顶爆开,滚烫得般弱嗷嗷直叫。蓝深就站在她的后背,单手箍住她的胸口,几乎要勒入骨头里,般弱呼吸都疼,她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你开水烫猪皮呢蓝深你放开我”
对方非但没有照做,反而变本加厉,他长腿悍然爆发,把她顶到那面半冷半热的墙上。
她骂得越狠,他就做得越狠,甚至把她翻了过去,让她撑着洗手台。
哥冷冷道,“腿闭得这么紧干什么,不会迎接主人吗
“张开。”
“你混蛋”
undo大小姐骤感屈辱,趁人不备,狠狠扇他一巴掌,她戴着素戒,边缘有一圈棱角,在她的盛怒之下,直接割破了对方的鼻梁,划开了一道鲜红的小口子。
伤口缓慢渗出血滴,哥的厌世脸更显冷漠。
整个场面寂静无比。
他森冷地问,“大小姐打得爽不爽尽不尽兴不够的话,还可以继续,您看看这浴室,淋浴头,毛巾架,水管,镜子,随便哪一样,都能把我砸得头破血流,您趁手拿一样,快些收了我这条烂命,省得碍您的眼”
“你以为我不敢收拾你吗”
般弱狠狠抓起淋浴头。
他避也不避,浑身浓重的厌世感,直挺挺地站着。
像一具行尸走肉。
undo大小姐胸口起伏,吐了一口恶气,揪住他的衣领,暴躁低吼,“你不想跟我结婚就直说,用得着谋杀我吗”
蓝深呵了一声,“大小姐真会开玩笑,装室友的是您,骗我比赛的是您,分手的是您,上了我的是您,结婚同意的是您,说合不合适的也是您,我蓝深他妈的这辈子就该当条狗被你这个大小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不是”
般弱噎住。
回顾过去的黑历史,大小姐的气势也矮了一截,“干嘛呀你要跟我算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