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士子愣在了圣案前,怔怔的看着案上那张仅有一个字的白纸。
“教……教谕……你来看看!”
“扔了,看什么看!”
那士子恭恭敬敬的要将白纸拿起来,但直感觉那张纸重越千斤,一个读书的文弱士子,如何拿得起来。
突然,那张纸向天空喷出一道金色光柱,直冲天空,随后一个雷鸣般的声音开始诵读《论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
这声音如滚雷向四面八方铺开,最终覆盖方圆百里。
数以千万计的人抬头望天,许多人甚至跪在地上磕头。
而那些修道之人,却是齐齐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难看之色。
这文道,可是压了他们足足六百年。
这一个甲子以来,文道式微,再无大儒出世,朝廷贪官污吏当道,没想到……
同时,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圣庙直冲天空,排开千里云层,以圣庙为中心形成冲击,向四面八方掀起狂风。
圣庙左侧有一口大钟,明明没有人撞击,此刻却突然发出巨响。
“咚……”
钟声向四面八方传播。
声音到达文院,文院的钟声同样自鸣,发出宏大的钟声向远处传播。
这圣庙钟声的传播速度远远超过普通声音,以临安城为中心,周边县城的圣庙、文院、书院钟陆续响起。
那刚刚走出圣庙的孟山长猛然一转身,然后慌忙的登上台阶,一跨进圣庙,就见到那两个教谕傻愣着看着眼前出现的异象。
一个无形的“曰”字浮在虚空上。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谁写的?谁写的?竟然引动一州之文气共鸣……”
钟声响了九下,论语诵了一篇,终于,那“曰”字淡去,异象顿消。
“这……这是谁写的?大儒吗?”
那两个教谕懵逼的很。
“那个书生……是那个书生……”
“诸葛”大叫了一声,和孟山长一起冲出了圣庙,但举目看去,路上只有对着圣庙磕头跪拜的行人,哪有那个书生的身影。
孟山长捶足顿胸:“老眼昏花啊老眼昏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