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军神拓跋菩萨,今后掌北莽气运之后,与国同寿,也不差吧!”
“便是眼前这位剑甲,随时一声剑来再入陆地神仙境……”
徐骁脸色难看,悻悻道:“是我小瞧了天下英雄……”
徐偃兵、韩崂山顿时自渐形秽。
“不急不急,这只是老一辈的高手。我再来说说这春秋之战后的江湖……”
徐骁坐正了身子。
李淳罡亦是竖起了耳朵。
“我,高仁,能差前面所说前辈几分?”
“咳咳……”徐骁咳嗽了几声,摇头道:“不差不差!”
“若说这之后二十年里的江湖,以我看来,有几人可以说道说道……”
“曹长卿亡国后一举成儒圣,今后复国再突破,以儒转霸,天下何人能挡锋芒?”
不等几人开口,高仁继续道:“吴家剑冢的私生子,倒骑毛驴,提一根桃花枝,今后必然是叩指问天门,一剑斩仙人。”
徐骁立刻点头道:“邓太阿那小子,我也看出不凡!拙荆说他为吴家剑冢千年以降,剑道第一人,可惜,吴家又失一剑。”
“邓太阿虽然天赋高的没边,但也要向老剑神借剑,这天下,练剑的剑士,都是李淳罡的弟子。天不生李淳罡,剑道万古如长夜。老哥,敬你一杯!”
李淳罡抹了抹嘴角的油腻,想起当日梦中场景,自己临死之时借出剑开天门的一剑,可不就是那个邓太阿。
“敬天下所有练剑的剑士!”
“好,敬天下所有练剑的剑士!”
满饮一杯,高仁继续道:“余者,陆地神仙境的强者不知凡几。诸如两禅寺的龙树僧人,龙虎山的赵宣素、赵黄巢,北莽的麒麟真人、呼延大观,魔道的刘松涛,吃剑的隋斜谷……”
原来天下竟然有如此之多的高手。
“剩下的,不可说,不能说了。那些个小辈,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可不能泄露了天机,被人给毁了道行,也不能让人捷足先登给抢去做了弟子……”
徐骁瞠目结舌。
众人意犹未尽,接下来才是真正值得大说特说的啊!
这就断了?
这就不说?
那些都是前辈,后来者才是真正的值得期待啊!
良久,徐骁才道:“你真能观后世三十年天道变化?”
“这种能力,可不止我一人。黄龙士独占三甲,九国大战,游说其中,一张嘴挑起多少战火?自然是可观天道变化……酒也喝了,英雄也品了,冬去春来,这北凉还是冰天雪地,但江南应该是草长莺飞的时节。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老哥,可愿同游?”
“善!”老剑神微微扼首。
高仁正欲大步而去,终究还是停了一步,说道:“老徐,我这双眼睛你可服?若是信我,你那心性顽劣的儿子徐凤年,若是能在九岁之后韬光养晦十年时间,今后必有一番作为……”
“走了走了,一剑下江南,斩去离阳气运三尺三……”
北去半年,西楚亡国半年,高仁一剑下江南,身旁女武神风姿卓卓,老剑神胸中剑气万钧,不吐不快。
更有许许多多亡国遗民翘首以盼。
这天下,终究不会再是“雪中”的天下,天道激变,已经走上了一条独属于高仁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