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澜“”
冬奥团队发的衣服跟夏奥的一样,奥组委都是同一个。他们也是短袖到羽绒服都有,很齐全的装备,而且还会分出来哪些是赛场的,哪些是领奖穿的。
前面的奥林匹克广场领奖,丛澜他们穿的就是领奖服。
乍一看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都是队服,但对于了解这些细节的人来说,那差别就大了去了。
毕竟,你穿着婚纱在街边摆摊,不是说不行,只是会给顾客一些“我是不是不该打扰老板结婚”的压力。
短道里争执的东北几大山头,在今日不约而同都穿着领奖服在外面等着了,显得旁边的运动员专项教练们有些无措。
特别是短道的冰协主席,这会儿脸色铁青。
张简方这几日很嘚瑟,两金一铜,他已经超额完成了索契之后对体总的许诺,现在就等着女单了。
可是短道,至今没有一枚金牌。
身为滑冰项目姐妹花,首体训练场一挨一,连比赛都在同一块冰面上,短道主席实在是羡慕得眼睛都要滴血了。
他不知道队内这四年的风波吗
运动员被消耗,教练来了又走,两大山头互相对抗,这些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他不在乎,他只需要利益。
是的,排在第一位的是利益,而不是成绩。
成绩是利益的一个内容罢了。
都灵到温哥华到索契,中国队的成绩不算弱,平昌对抗的是东道主韩国,尽管后者在短道上面甚至可以说占据着统治地位,但已经被撬动了不是吗
在这里夺冠,意义非凡。
可是没有,不论是裁判手黑还是规则不清晰,又或者东道主故意的,终归是没有得到金牌。
银牌铜牌对某些人来讲很重要,对短道主席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更别说有了张简方的对比,要知道,花滑的奖牌总数也就是五枚金牌,短道速滑是有八枚的。
一枚都拿不回去的话短道主席的脸色更臭了。
他穿着领奖服,抱胸而立,周围的气压很低。
鄢珈跃在调整自己的冰刀,他左右看了看,沉默着没有说话。
观众席上的梅山雁“1000米复赛里我们的人都出局了,今天没有人参加决赛。”
她说的是今日的女子1000米决赛。
褚晓彤掰扯了一下“今天就仨决赛,一个女子1000,一个男子500,还有一个男接5000,就后者了。”
夺冠的可能性就这么两个项目。
丛澜揉了揉太阳穴“我要是短道的主席,我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褚晓彤“鄢珈跃上的是接力,他之前跟我说情况不太好,改长距离再改短距离,他的技术都快废了。”
梅山雁看着下面的人,感觉冰场外围的氛围都有点凝滞。
“压力好大啊”她说。
鄢珈跃觉得压力快爆了,与他同样感受的队友默默弯腰调整冰鞋鞋带,低声地说着“我快疯了”。
赛事末尾,如果这两个项目没有金牌,那这次平昌冬奥就真的无金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