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其殊的耳朵都快烧起来了,他实在是无颜面对珩容,只好在珩容抱他的时候,将头埋到了珩容颈侧。
仙尊跟只鸵鸟一样,顾头不顾腚,珩容抱着他,感受到他吐撒在自己颈侧的热气,整个人都是一愣。
好可爱,怎么以前不知道小鲛人害羞起来这么可爱。
他忍不住逗他“仙尊,抱住我,你要掉下去了。”
景其殊“”
仙尊连指尖儿都红了,伸手揽住仆从的脖子,头压根儿没敢抬起来,闷声道“快走”
气急败坏的。
珩容一笑,胸口微微震动,他抱着景其殊来到床边,将人放在床上后,贴心地将床帐关上。
景其殊在里头郁闷道“我要再服一枚丹药,你在外面守着。”
“是。”珩容不在逗他,老老实实在床边站着。
消化真力的过程总是有那么点难以描述,床帐内的景其殊忍不住翻腾了几遍,喘息的低吟几乎是控制不住从口中溢出来。
一想到珩容还在外面守着,他羞耻加倍,忍不住想,下次服用这劳什子的丹药,一定要让珩容站得更远一点。
不对,他为什么要以服用丹药做前提,他下次下次一定把鲛珠找回来
下次一定
约莫一刻钟后,一只汗津津的手从床帐内伸了出来。
景其殊虚弱道“我好了,给我衣裳。”
珩容取出新的衣服,问景其殊“要我帮仙尊穿吗”
“不用。”床帐内的景其殊闷声道“我自己可以。”
珩容略感遗憾,将衣服递进去,不一会儿,床帐被拉开,收拾妥当的景其殊从床上下来,
他还给自己施了一个洗涤术。
珩容拿着衣服要去丢,刚推开房门,就见到宣怀瑾和林长简匆匆从外面进来,双方打了个照面,都是一愣。
宣怀瑾眼尖,认出这衣服是景其殊刚才穿的,看到布料上扯坏的口子,他挑眉道“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跟在珩容后头刚出来的景其殊“”
“刷”的一声,晚归来出鞘。
宣怀瑾“”
看着好友冰冻三尺的脸色,宣怀瑾识趣改口“你带回来那两个人出了点岔子,想让你过去看看。”
景其殊又将晚归来收回去,道“走。”
解除姽婳交换容颜之术,要一点点拔除身体里的妖力,莺歌和钱夫人都是凡人,没有灵气护体,她们经脉脆弱,经不起折腾,拔除妖力的过程很慢。
宣怀瑾安排给她们解术的,是天道盟内有名的诡术大师,对付一只姽婳妖小菜一碟。
怕拔除妖气过程痛苦,两人乱动受伤,解术师提前施术让两人睡去,此时她们并排躺在床上,解术师站在一旁,满头大汗地对付着半空中的一只凤凰虚影。
这只凤凰虚影浑身缠满黑气,脖颈和双翅上都缠绕着细细的铁链,铁链上还附着着暗金色的符文,凤凰双目赤红,反复尖啸着想要摆脱铁链的束缚。
莺歌她们身上的妖力每被抽出一分,凤凰虚影就淡一分,它的反抗便剧烈一分。
“怎么会这样”
景其殊错愕提问,宣怀瑾也是摇头,皱眉道“不知道,拔术仪式开始之后就这样了,还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