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折筠雾的话说了一遍,“她那般告诉我,我,我心里不好受。羽冠,你要答应我,这回可不能让珺珺马上就定亲,你瞧瞧,将孩子都吓住了。”
蜀陵侯却渐渐的更加狐疑,他深觉事情很奇怪,但是他依旧像个无头苍蝇一般找不到出路。
他深吸一口气,“珺珺回来这么久,你可曾发现什么异样”
赵氏摇头,“没有啊。”
只是“只是今日,总感觉她跟之前不同。”
蜀陵侯想要马上去问问折筠雾,但是赵氏又说她睡下了,他不想去打搅,便叹气道“舒婉,咱们家怕是遇上大事了。”
赵氏正要问,却见蜀陵侯却突然被一张纸吸引过去。
赵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道“怎么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纸,“这是我前几日教珺珺写的文章,怎么了”
珺珺回来之后,赵氏一腔母爱不知如何表露,等熟悉了之后,便想着继续教她读书写字。
“珺珺极喜欢读书,她的字也写得好,你看看,这字很有风骨,估摸着是翁家夫妇教的,我这心里,感激他们的很”
话还没说完,就见蜀陵侯的脸色越来越差,越来越难看,她心里如同上下鼓齐鸣,忍不住摇了摇蜀陵侯的袖子,“羽冠,你说话啊,你可不要吓我。”
蜀陵侯却走过去拿起那纸,看着纸上的字怔怔出神,然后转身就往书房去。
赵氏连忙跟上,两人到了书房,蜀陵侯让仆人出去,只去拿书案上面的一张纸。
那上面有太子的笔迹,是今早上送来的,只一句话此药膏送与令千金外敷,于腿伤上有奇效。
早上看这张纸的时候,还很生气,怒斥太子欺人太甚,可现在拿着这张纸,再看看折筠雾的字,两个互不相干的人,竟然有着一模一样的字迹。
他砰的一声坐在凳子上,半天没有回过神,良久才道“夫人,咱们可能,可能一直搞错了一件事情。”
他道“这事情,怕是只有珺珺跟我们说,我们才能知道。”
赵氏早见他那般,就抢过了两张纸比对,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猜疑道“你别吓唬自己。”
然后道“翁家跟太子是有牵扯的,会不会,会不会太子早就跟珺珺认识,一直书信来往,珺珺的字迹也是他教导的”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荒谬,有那么一瞬间,赵氏脑海里还想到了其他的。
“又会不会是太子早就找到了珺珺,知道她是咱们的闺女,所以暗中送去了岐州给翁家夫妇”
她越说越急切,道“珺珺一个姑娘家,之前又是在小山村子里面长大的,哪里见过太子这般的人,怕是翁家牵线,他们早就书信相交。”
这也说的通,蜀陵侯蹭的一下站起来,“你说的没错,是有这种可能,这下子便对了,因为如此,太子今日才敢如此行事,陛下才会让我回来问问珺珺,而珺珺突然说了这番话,也是情有可原了。”
赵氏却道“也不对他这般做,咱们都能猜到,陛下怎么会猜不到,查不出。太子不会设下这般浅显的局”
蜀陵侯一拍脑袋,觉得自己反应太大,倒是糊涂了。他深吸一口气,“不行,我得现在就去问问珺珺,这事情太大了,明日还要上朝,估摸着陛下就会问我这事情。”
赵氏便道“那咱们快去,她下响就睡了,如今也不知道醒了没。”
两人往折筠雾的屋子里面去,正好折明珠带着人提了食盒过来,见了他们两人,好奇道“叔父叔母,侄女熬了汤,正要送去给你们,你们这是,去珺珺那里”
这般急匆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赵氏“明珠,你先回去,我们是有事情找珺珺说。”
折明珠猜测“叔父刚从宫里回来,可是珺珺的事情”
她着急道“那不行,我得去听,不然我担心。”
蜀陵侯也不赶她走,“也行,你跟珺珺年岁相仿,有你在,估摸着珺珺也会轻松些。”
他叹气,“走吧,怕是今晚难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在12点前,我先去吃个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