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丁喝茶中
城外的一家旅馆内。
从外面来看,这是一家很普通的旅馆,画满涂鸦的外墙,有些破旧生锈的大门,以及充满坑洞包浆的木质前台。旅馆大堂的墙上画满了切尔诺伯格特色的画作,前台女孩正在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偶尔发出几声笑声。
如果你走到二楼打开某扇门,你就会发现一处跟楼下景象完全不同的房屋。
这里紧闭着窗户,数盏冷光灯散发着惨淡的白光。地面和墙壁上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电线,混乱程度足以逼疯每一个电工。各式各样的设备摆放在屋内,看起来很是杂乱。在房间的正中间,一名卡斯特少女坐在一个冷冻仓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的人。
冷冻仓里的人穿着白色的病号服,浑身上下裸露的肌肤跟她的衣服一样惨白。值得注意的是这个躺在冷冻仓里的人类没有任何的动物特征,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的干净,就像是远古时期的某种生物一般。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人正是不久前离开瓦伦丁办公室的梓兰。她走到一张桌子旁,把档案袋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梓兰小姐”卡斯特少女的注意力被声音吸引了过去,看着有些生气的梓兰发出了疑问,声音柔软如棉。
“抱歉阿米娅,让你看到了我现在的状态。”梓兰做了个深呼吸,对着那位叫阿米娅的少女苦笑。
“他没答应我们的请求么”阿米娅看着梓兰的笑容心中一紧。
“是的我们给的报酬足够丰厚,但是他还是拒绝了我们。”
“正是因为他不愿意。”
“不愿意”阿米娅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是的,没有理由的拒绝。”梓兰把手肘放在桌上,双手盖住自己的脸。
“那博士怎么办”阿米娅看着冷冻仓里的人,瞳孔中的光暗淡下去,声音带了一丝哭腔。
“冷静,阿米娅。虽然他没同意,还是有其他去处。”
“虽然条件有些差,但现在的情况只能将就了。”
阿米娅的眼神再次恢复了活力,她的耳朵抖了抖,看向梓兰“在哪”
“依旧是在西城区,阿撒兹勒。”梓兰说出了一个名字。
阿米娅内心猛地一沉。
阿撒兹勒。
再来到切尔诺伯格之前,罗德岛就对这个城市进行过详细的调查和了解,对这个阿撒兹勒也知道几分。
切尔诺伯格历史最长的感染者诊所,同时也拥有着极为复杂的情报网,目前其态度不明显,不偏向于任何一方,处于中立状态。
但是这个感染者诊所相较于瓦伦丁手下的那几个危险性是很高的。首当其冲的就是这家诊所的所有者,赫拉格。
赫拉格的一生堪称传奇乌萨斯帝队的将军,参加过数场对乌萨斯帝国至关重要的战役;在大清洗中活了下来,并且成功退出政界没有招惹到任何报复。
也就是这样的人,即便再怎么隐藏自己,也会被别人发现。可以肯定的是,阿撒兹勒绝对被切尔诺伯格政府所知晓,这家诊所正处在一条钢丝绳上,任何一点多余的举动都会将其推向毁灭。
原本,阿撒兹勒是他们最后的备选方案,但现在,为了博士,只能这么做了。
“我们何时进城”阿米娅看着冷冻仓里的博士,再次恢复了原本那副领导者的状态。
“最近切尔诺伯格的形势有些紧张,最快也要一个星期之后。”梓兰给出一个阿米娅不愿意听的结果。
一个星期
“博士还能坚持那么久么”阿米娅有些担忧。
“这点你放心,我们从罗德岛带出来的药品还有很多,足够这一星期的用量了。”一旁一直在沉默的医疗干员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