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晏行舟的话就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除谢千秋以外的其余人纷纷凑近了两步。佛子∶"你住厕所吗"
虞阙∶"那你是住男厕还是女厕"
三个人兴致勃勃,充满了求知欲。
小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神情已经从震惊变成了隐忍,似乎在尽最大努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一般。
唯一正常的谢千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时间满脸的绝望。试问,唯一正常的他,要如何抵挡一群发癫的队友没有办法,毫无办法。
那么与其眼看着他们发癫,还不如
谢干秋深吸了一口气,自暴自弃般开口∶"所以,你到底是叫花子吗"
话音落下,其他人纷纷震惊的看了过来。谢千秋面无表情的和自己的队友们对视着。打不过,就加入。就摆烂叹。
而此时,谢千秋这个唯一正常人的堕落仿佛成为了那个压倒这位男花子君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他忍无可忍,终于开口,破口大骂∶"你们有病吗你才是叫花子你们全家都是叫花子你才住厕所你们全家都住厕所"
众人∶""
一场由断句引发的血案。叫、花子。和叫花子。
前者是姓名,后者是职业。啊这
虞阙有心想解释解释他们不是在骂他叫花子,眼前这个花子君却像是骂爽了一般,直接把手里的娃娃往地上一摔,面无表情的和掀起这场"叫花子"闹剧的晏行舟对视着。
晏行舟还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不知道刚刚是顺势胡闹,还是有意给他下绊子。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问∶"所以,你是谁呢"
小男孩和他对视了片刻,突然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来。他轻声道∶"我是谁你不应该知道吗"
晏行舟微笑着不说话,虞阙在一旁吃惊道∶"啊小师兄知道他认识你不成"小男孩看向她,笑道∶"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但是""我是鬼门啊,姐姐。"
鬼种献祭鬼门,打开鬼门,也产生全新的生命。那就是他。
而等眼前这个恶种有朝一日献祭了魔门,他就也有了同类。他不是在看他。他在看自己的同类。
如此好的一个机会,他在和自己的同类打招呼。那还未诞生、却终将诞生的生命。
而眼前这个恶种的性命,于他而言,不过是全新生命的摇篮。
鬼族。
鬼王怀疑魔族提出的结盟早有打算。
否则的话,他们怎么会在他刚咬牙同意结盟的两个时辰后,魔族的使者就等在了鬼王宫殿外毕竟鬼族和魔族一南一北,相距可不远。两个时辰跨越数千里谁不信魔族是早有准备
鬼王冷笑道∶"诚意前脚刚打算好结盟,后脚使者都到宫殿外了,这是他们魔族的诚意还是威滴一
虽然是结盟,但毕竟是两个不同的种族,就算是硬凑到一起的话,也得分出个高低。谁居于主导,谁又居于服从。
没结盟之前,他们在试探彼此的意愿,结盟之后,他们又在争主导。
鬼王原本的打算是晾着魔君,等他们那边冷板凳坐够了,那么如今被沧海宗、陀蓝寺外加一个七念宗一起压迫着的鬼族才能争这么一个话语权。
谁知道他们后脚就来了。
两天之后来是示好,两个时辰之后来,便是在炫耀武力和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