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我之前就奇怪了,难怪她那么豪横”
玄梓一边被震惊得浑身发麻,一边嘶哈着小声,“可时绒平时同你说话是这个语气,这个调儿吗”
龙濉老实地摇摇头“不是。”
他将声音调低了两个调,再淡淡念道“是这个语气。”
玄梓“”
玄梓拍拍他的肩膀“一样,我有时候听到的还要再低上一个调儿呢。”
白亦眉心稍蹙“”
有些话绒崽说着轻描淡写,混不在意,他听着心里却不舒坦极了。
绒崽提及过,前世与父母之间的感情寡淡。
父母忙于军务公事繁忙,她自小便一个人长大。学校组织的亲子活动、家长会,她家里从来没人出席,同学们都笑她是孤儿。
时绒已经过了会为这种事难过的年龄。
但这次青云学府组织的“家长会”,他表态说愿意出席的时候,她还是高兴得要命。特地提前赶到了现场,说给他占了个好位置。
白亦越想心里越是难受。
眸底无笑意的时候,那张清冷的谪仙脸,格外地唬人“谁笑话你”
寒风一度。
岳子温心里一个激灵,整个人都不好了。
缩起肩膀,惶恐地低下脑袋,瑟瑟发抖地隐藏在自家长者背后,尽量削减存在感。
独留明烨首当其冲,被大乘期神识无声无息压得双腿发颤,唇色惨白“”
至今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喃喃“时绒、时绒何时成了你的徒弟”
时绒在旁边冒出来一句“啊,那得是十年前了”
明烨“”
我问的是这个吗
白亦“”
他愤怒的情绪差点给她可爱没,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绷住。
殿内气氛静默凝滞得吓人,晚辈们大气不敢喘一个。
纵然清慈道君隐世多年,始终是个无欲无求的淡然清冷模样。
但在座的长辈话事人们,却基本都经历过当年万族战乱、血雨腥风的年代,见过清慈道君锋芒最盛时的模样。
一剑斩大乘,杀伐果决,无人敢与之争锋。
这才有万族屈服于他的统治,迫不得已的联盟。
他是给中州带来和平的仙尊,在某些人眼里,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尊。
除了敬,更是畏。
想都不敢想,时绒是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嬉皮笑脸得出来的,他们看着都觉汗流浃背。
与回春门颇有私交的族氏见状不对,赶紧硬着头皮上来圆场,笑哈哈“原来时绒就是道君的亲传弟子,果然名师出高徒啊”
双方都是人族,本不至于有太大的冲突才是“这这大家之前都不知情,全是误会,要不然坐下来慢慢说”
“说什么误会没得人家还觉得是我时绒先挑的事。”
白亦道,“回春门挖我徒儿墙角,欲逼她叛出云隐仙府,此事明烨道友又作何解释”
明烨脸皮抖了抖。
明家家主更是没绷住,手一颤,杯中的茶水撒出来不少。
“是是是,就是他挖墙脚”
金友安感觉时候轮到他上场表演了,一溜烟挤过人潮,冲上来指着明家家主道,“师祖,就是他要我父亲帮忙,在出海任务中打压时绒小师叔。还让我与他里应外合,借机将她挤走我有影像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