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可能是因为喜欢吧
喜欢这个词一点儿都不深情,烂大街的陈词,今天和你说喜欢,明天说不准就和另一个人说。更何况是喜欢,又不是只喜欢,或许是最喜欢也说不准。
我喜欢很多人,但我最喜欢你。
感情本来就不用怀疑真心,因为相信真心的人最后都会被践踏在泥里。
今兮对着镜子,卸了妆的脸素净白皙,光照下来,她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好半晌,她看着自己双唇翕动,对自己说“父母都不一定永远只爱你,不是吗”
套房里不止一个淋浴间。
今兮出来回到床上,贺司珩已经换了套睡衣坐在床的另一侧,他低头看手机,听到她的动静,把手机收起,放在床头。
他看过来的目光,宛若落地窗外的漆黑夜幕,深不见底。
今兮皱了皱眉“我今天很累。”
贺司珩“过来。”
套房里是有两个淋浴间,但床就一张。大半夜的,她也懒得再去开一间房。横竖也逃不过,她索性走过去,还没到床边,就被他一把拉走,整个人跌在他身上。
“你”她抬头。
下一秒,灯被他暗灭。
窗帘发出“滋滋”声,合上。
贺司珩把她捞进被窝里,预料中的事却没发生,他安安分分地抱着她,手规矩地搭在她腰上,“我也很累,睡吧。”
“”她默了默,“哦。”
今兮靠在他胸口,他之前睡觉不爱穿衣服,但她觉得那样很不舒服,两人为此还闹过不愉快。贺司珩觉得她麻烦,事儿多,今兮干脆利落,“上我的床你就得穿衣服,要不然你上别人的床去。”
嫌我麻烦,那你就找不麻烦的人。
要不然,就得照我的习惯做。
这些年,宠她惯她的人,到底是他。
“贺司珩。”今兮叫他。
“真不叫阿珩哥哥了”
他手伸上来,顺着她脸,摸到她的下巴,捏了捏。
今兮低头,一口咬在他虎口。
力度很轻,贺司珩被咬也没什么反应,似笑非笑地“别咬这儿,换个地方咬。”
和他在一起也有四年了,今兮自然听出他的话里有话,“你做梦。”
贺司珩难得没说话,沉稳的呼吸自头顶传来,今兮以为他是真累了,翻了个身,想从他身上下来。刚躺平,身侧的人也转了过来,压在她身上“大晚上的瞎动什么”
今兮“你不是睡了吗”
贺司珩“哪儿那么容易睡着。”
被子盖过头顶,他整个人又几乎都压在她身上,空气像是被剜尽,她不舒服“很热,你起开。”
“晚上吃的怎么样”忽然,他来了这么一句。
虽是不明所以,但她还是老实回答,“吃的挺好的。”
贺司珩“吃饱了”
今兮“啊。”
他声音沉下来,“那轮到我吃了。”
隔天一大早,今兮被闹钟吵醒。
昨晚舞团年终演出,今明两天休息,闹钟自然不是她手机设置的。今兮艰难睁开一只眼,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把手机闹钟按停。
想再睡回去,又睡不着了。
她半眯眼,听到淋浴间的水声结束,贺司珩从里出来。
他背对着她拿衣服,背上,刺眼的指甲印、抓痕。始作俑者今兮,心虚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贺司珩穿好衣服,回身,意外看到她醒了,“怎么醒这么早”
今兮回神“被你闹钟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