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只是对周杨说的,更是对今兮说的。
他什么都没干,无端被卷入流言,这事儿说起来,最无辜的就是他了。
来龙去脉了解清楚,贺司珩把电话挂断。
他朝今兮抬了抬下巴,“虽然我挺满意你吃醋的行为的,但是捉奸前,希望你能够先来问问我。”
今兮羞愤地低着头,没敢看他一眼。
她闷声“问什么”
“问我到底哪儿来的胆子,敢背着你这只黑天鹅,去外面找野天鹅。”
“”
“还有,”贺司珩说,“你抬头。”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笔直。
“我有你一个就够了,其他女的,与我无关,现在是,以后也是。”
该说不说,贺司珩这句话取悦到了今兮。
今兮一扫之前的躁郁不安,就连隔天一早,遭遇堵车,她也心情悠哉坐在车里,安静等交警指挥。车流很快又恢复顺畅。
她一脚油门,车子驶往南城芭蕾舞团。
上午排练,她每次往周橙那儿看,周橙都迅速别过脸,尴尬又别扭的模样。
今兮想到上周,因为贺司珩要去相亲的事儿,周橙几乎天天都缠着她。排练时坐在她边上,吃饭时也坐在她边上,就连她去换衣间换衣服,周橙也眼巴巴地跟过来。
对此,孟宁很有危机感“她是不是要取代我,成为你的好朋友了”
今兮哭笑不得。
现在倒好,事情真相坦露,周橙又回到了过去,对她爱答不理的模样,偶尔和她说话,神情里也隐隐约约,透着勉强。
吃午饭时,孟宁看到周橙端着餐盘走来,目不斜视,经过她们,没半步停留,而后,坐在了离她们三四桌的地方。
孟宁视线收回,问今兮“她怎么不坐过来了”
今兮低头吃饭“不知道。”
孟宁说“我怎么觉得她挺奇怪的,一会儿缠着你,一会儿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她到底是想和你做朋友,还是不想”
“我和她做不了朋友。”今兮说。
孟宁始料未及,她没想过今兮会这么斩钉截铁,思考几秒,她说“都是一块儿跳舞的,怎么可能做不了朋友啊”
今兮抬眸,直接说“她喜欢我男朋友。”
孟宁怔愣在原地,她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她抓抓头发,语气放低,“原来是这样,你俩不打起来都算好的,还做什么朋友对不起哦,我不清楚你俩的事儿,一时最快,乱说的。”
今兮愣了愣,嫣然一笑,“你有什么错”
孟宁说,“什么都不知道,就想当个老好人,这还不是错啊”
今兮笑笑说“没有。”
吃过午饭,孟宁问她“这周就放年假了,你过年在哪儿过回江城吗,还是在南城待着”
孟宁一家三口虽然定居在南城多年,但她是江城人。当初面试时,今兮也是注意到她简历上,户籍那一栏填的江城,所以才好心地给她指路。
人们在某座城市久了,会对那座城市产生感情,也会在他乡遇到那座城市的人时,产生不知名的好感。
今兮说“应该会回江城。”
孟宁眉间一喜,“那你到时候来找我玩儿,我在那边都没什么认识的人,可无聊了。”
今兮“好。”
吃过午饭,今兮回到练舞房坐着。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桌面上的时间,公历早已是新的一年,大家对于这个“新”的定义,不过是元旦三天假期庆祝。公历下面一栏,显示着农历时间。
不到半个月就过年了。
这个礼拜,也要放年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