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苦悠闲道“莫埋怨,我是为你好,你马上就要去凌霄剑道了,那里的弟子可是从小就苦练,不打磨下筋骨,岂不被他们比下去了”
应飞扬不屑道“苦练苦练,练剑若练出了一个苦字,那再怎么练也是徒劳。”
自胡不归身亡已过半月,谢灵烟三人伤愈之后,便提前回凌霄剑道打点,而应飞扬在师命难为之下,踏上了前往凌霄剑道的路途。
嘴上说得不屑,但对凌霄剑道这种学剑盛地,应飞扬确有几分向往,只是全无心理准备下,便急匆匆离开故土,心中难免有些离愁别绪。
正伤怀时,官道上车马辚辚,驶出一行车队,却是人人披缟带素,意气低沉,马蹄得得踏碎一地凄凉。
“嗯,是杨家的车队”应飞扬在车队中看出了几个眼熟的面孔,心下一动,环扫车队,想要搜寻那抹见之难忘的倩影。
清苦没在意应飞扬举动,但听闻了杨家衰败之事,不禁心生感慨道“昔时豪气风光,今时落魄凄凉,不过半月,就换了副光景,世事无常,真是惹人慨叹啊。”
一转头,却见应飞扬眼光烁烁在车队中游移,不禁气结,拍了他脑袋道“看什么看走了”
车外之人往车内看,车内之人亦在观视车外。两道悦耳却略显低沉的女声正在交谈。
柔媚成熟的女声哼道“不过两个道人,有什么好看的”
清悦稚嫩女声道“八姐,那两人,是先前来过家中除妖的仙长。”
“哼,什么仙长,说什么捉鬼降妖,可父亲还不是还不是去了,呸,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骗子罢了”
“可是父亲故去,与他们无关啊。”
“好了,你呀,总是这么天真,如今父亲故去,我们举家北迁投靠三叔,到了洛阳三叔家,你可要长点心眼,三叔人虽亲善,但我们终究是寄人篱下,可不比在自家中,说话做事总要讲个分寸,对人也要留几分心眼。”
“唉,自家么我们哪还有家,能得歇身便算家吧。”稍显年轻稚嫩女声轻叹一声,竟带有超乎年龄的沧桑之感。
“你知道便好,也省却八姐操心,天冷风大,还是把窗帘放下吧玉环小妹”
厚重窗帘放下,挡住了那如秋水凝波的眸子,车队渐行渐远,走向了北方的山口。
远方群山蜿蜒,若巨龙盘身,张开巨口吞噬少女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