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赌博其实是一种折磨。”
“嗯”
“无论是纸牌也好,骰子也好、转盘也好,这些东西都是一种钝痛的折磨,你能懂吗西格玛。”
“嗯”
“有时,我常常会想,人类这种生物真的需要赌博这样的娱乐活动吗这种看似运用了智慧,但本质上和野兽掠夺一样、具有即时性和命运性的娱乐,真的有存在必要吗”
“”
有着半边白色、半边紫色的奇异发色的长发青年不是很懂,他保持着沉默,坐在赌桌旁,手里紧捏着几张扑克牌。略长的发丝垂下,垂到他同样白色的衣袍上。
而在他的对面,同样坐在桌前的老板双手撑着下巴,牌随意扔在桌子上,表情深沉地如此说“这真是个哲学问题啊。你说是吗,我亲爱的西格玛”
西格玛“”
西格玛“劳先生,请您把牌捡起来,我们的赌局还没有结束。”
笑死了,这人赌不过怎么还在耍赖嘛
悲,给人点体面嘛,毕竟堂堂赌王被刚入赌场不到几个月的小新人暴虐,人家老板也是要面子的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而且更惨的是虐爆自己的对方还是自己的搭讪失败对象
噗,不要提搭讪这回事啊,想想我就忍不住笑
看着漫天漂浮的弹幕,西格玛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依然劝道“劳先生耍赖是没有用的,而且我们只是在玩私下的小赌局而已,赌注也不过是今晚的一顿晚饭,您不必这样。”
金发的赌场老板原本微笑着吊儿郎当地斜倚在椅子上,听了他这番话却一愣,然后仰头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发出一声悲鸣“噢我可爱的西格玛,就连胜利宣言都如此的善良”
“所以为什么是不对称为什么你一定要染那个完全不对称的发色我的对称美人”
西格玛“”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一半白一半淡紫的头发。
距离西格玛染完头发被堵在房间里搭讪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而这位据称是历史最疯狂赌徒,约翰劳的传人赌场老板,在那日之后像是对他提起了巨大的兴趣,几乎每天都会来找西格玛聊一聊。
在这一个月内,西格玛在赌场内的排名变得更高。现在当他行走在赌场内时,已经再也没有了像之前那样赌输了便恼羞成怒威胁他的人了在这阿尔及利亚的地下,谁不知道奇迹赌场冉冉上升的新星,赌桌上的西格玛
甚至有人私下断言,老板说不定都赢不了这位来历不明的赌术天才,他让人们看到了全盛期的赌王的影子。
只要三年一次的赌术大会再次召开,他极为可能接管奇迹赌场,成为新的赌王
而这位对西格玛有着极强兴趣的老板,也从旁观他眼中的“小美人”的赌局,再到心痒难耐自己下场与西格玛对赌起来。赌注通常不大,一般不过是要求西格玛“把发色染回去”、“与我共进晚餐”、“收下这束玫瑰”之类的。
西格玛不是很擅长拒绝这样的人,尤其这人还是自己目前所在的这片势力的管理者,每次也只能苦笑着接受老板的赌约。作为等价兑换,他下的赌注也很小,通常只是“晚餐”、“明天不要来骚扰我”之类的小事情罢了。
在这一个月内,两人共进行了十多场赌局但胜率几乎是各占百分之五十,不分上下。
今天一定要宰老板一顿西格玛,我们去地下赌场最底层吃点好的
不对不对,要吃好的当然要回阿尔及利亚地上啊,赌场的一切都归老板,他请客甚至都不用付钱,高级餐厅的饭反而更贵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缺不缺德啊,怎么这么精打细算,我也赞同去高级餐厅
高级餐厅1
高级餐厅2
观众“十冬季”赠送了五个小礼花,并留言高级餐厅吃好的
去餐厅啊也不是不可以,但其实今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其实只是件小事,但西格玛还是认真思考了起来。
今天早上的时候,西格玛收到了来自纯白的短信上面那个自称“森医生”的日本分会管理人说,西格玛在阿尔及利亚一个人待太久了,最近外面的世界不太平,要再派一个纯白的同伴也来阿尔及利亚,保护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