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没有嗅觉,视力却超出常人,陡然间看见绢儿板凳上一点点几不可见的鲜红之色,随后马上脱下外套,他个子高,外套能到绢儿大腿,直接披上去“走,咱们回家。”
曲建国跟个路人一样被晾在一边,不知为什么,他看到这个男人第一时间就感觉非常不爽,尤其是在谢绢跟对方很熟稔的情况下,那就更不爽了“喂,你是她什么人啊,说让她跟你走就跟你走你谁啊你”
嚣张又傲慢的少年自以为展现了男子气概,却被谢隐回头看了一眼莫名惊出一身鸡皮疙瘩,绢儿自打谢隐出现眼里就看不见其他人了,什么曲建国她通通不记得,滚到一边去吧
谢隐发觉她不大方便动弹,弯腰让她双手环住自己脖颈,然后把人打横抱起来,顺势用手帕擦掉了板凳上的血迹,绢儿小脸烧得厉害,不敢看,直接把脑袋藏进谢隐胸口,假装成一只小鸵鸟。
全程两人都没搭理曲建国,曲建国恨恨地踹了绢儿的书桌一脚,大步走上前,故意撞了谢隐一下,抢先出了教室。
谢隐目光冰冷地看着曲建国的背影,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温柔“把教室的门锁上,嗯”
绢儿乖乖听话,觉得被抱着走很不好意思“隐哥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
她说话都不敢跟谢隐对视,毕竟刚才他擦凳子那一幕实在是太具有冲击力,绢儿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了,为什么一定要她在喜欢的人面前出丑呢隐哥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傻子啊
谢隐继续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学校里都没有人了,我知道今天是你值日,可是怎么会这么久刚才那个男孩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绢儿就无比委屈,她紧紧搂着谢隐的脖子,带着哭腔“他骂我是碧池还把我的头发绑在书桌上,又用笔尖戳我,把你给我买的衣服都弄脏了”
谢隐想到她有件很好看的白色衬衫,前两天洗了晾在外头,后背似乎沾了不少墨水,当时他问,绢儿还说是不小心弄上的。
“被人欺负了怎么不跟我说”
绢儿越想越难过,“他、他太过分了”
谢隐是骑着自行车来的,为了平时出行方便,他就买了辆自行车,不过现在看看还是不够,自行车坐上去不舒服,要是多攒钱,早点买辆小轿车就好了。
可能是因为现在只有彼此的缘故,绢儿把一直以来不敢跟人说的事儿都告诉了谢隐,包括曲建国拽她内衣带子,又拿她的卫生巾取笑她,甚至、甚至还摸了她的胸虽然不是故意的,可是想想就好恶心好恶心
谢隐温柔地安抚着她,回到家后给她烧好了热水,绢儿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一出来发现自己弄脏的衣服已经被洗好了,正在晾衣绳上随风飘摇,小脸瞬间爆红,去找谢隐“隐哥你怎么可以洗我的衣服”
谢隐停下手里的动作“干了不好洗。”
小姑娘脸蛋通红“那、那也不用你洗呀”
谢隐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去把甜羹喝了。”
绢儿走过去,才发现隐哥给自己熬了红枣莲子羹,甜甜的,喝进去暖胃又舒服,感觉一整天在曲建国那受到的委屈都已经消失,现在想到那个人,绢儿都不那生气了。
她在家里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次日早上去上学,看见谢隐推出了那辆自行车,不由得奇怪“隐哥,这么早你要去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