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经济一上去,民生好起来,再发展教育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这日谢隐一回府,便发觉府里气氛有些不对。
自打夫人与小月亮来了边关后,他便每天都回将军府来,不像过去住在军营就不挪地方,夫人性情温柔,甚少有发脾气的时候,三年下来,已不似在京城那般以夫为天不敢说话,但她待谁都一视同仁,今儿是怎么回事
一进院子,就瞧见小月亮委委屈屈面壁罚站,听见脚步声扭过头,大眼睛倏地一亮“爹爹”
“叫爹爹也没用,快站好。”
夫人冷酷无情打断了女儿的激动,随后看了谢隐一眼,“爷回来了”
面上没什么笑,但却还是走过来帮谢隐把外套脱下,谢隐试探着问她“小月亮犯错了”
夫人抿着嘴,又看他一眼“还不是爷教得好。”
这话说的就有点阴阳,谢隐没弄明白怎么就跟自己有关,他一大早出门到现在才回来,啥事儿也没干啊。
朝小月亮看,小月亮也朝他挤眉弄眼,三岁大的小女娃,天生的鬼灵精,脑瓜子转得飞快,平日里上蹿下跳招猫逗狗的,夫人一直为女儿这脾气头疼,想掰过来,谢隐怎么都护着,每回没见什么成效,就又被他糊弄过去。
跟着夫人进了屋,谢隐老老实实坐下,夫人先是绞了帕子过来给他把风尘满面的脸给擦干净,然后才与他相对而坐,神情严肃“爷,你可知晓今儿个小月亮做了什么”
谢隐摇头。
“她今儿钻狗洞,一个人跑出去,说是要行侠仗义”
原本夫人告诉谢隐,是希望谢隐跟自己一起批评小月亮,谁知谢隐却笑起来“这丫头胆子可真大不愧是我的女儿。”
夫人
她气得不行,但还是按捺着脾气“爷总是惯着她,如今都三岁了,还是成天不着调,上房揭瓦的,我想管教,爷又说我太苛刻,三岁看老,难道就让她这么下去不成”
谢隐不想惹她生气,就问“那夫人想要如何”
“日后我管教女儿,你不许再插手,也不许有意见。”
谢隐犹豫片刻,道“这恐怕不行。”
夫人越发气得不想跟他说话,起身甩下一句“好好好,你不要我管教,那从今日你,你便自己管吧她如何,我是不管了免得叫你怨我”
说罢就想走,谢隐再傻也知道决不能叫她现在走了,否则日后自己绝没有好日子过,连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朝怀里一带,夫人一个纤纤弱女子,毫无抵抗能力便落入他怀中,坐到了他腿上。
虽已一起在边关生活三年,又夜夜同床共枕,但两人并未有过夫妻之实,谢隐没有欲望可言,夫人又怕这个,两人便一直默契地保持着亲近而不亲密的关系。
“是我的错。”
他又在认错,夫人正想问他错在哪儿了,就听谢隐道“孩子的教育本身就不应当只压在你一个人身上,这是我作为父亲的不称职之处,这三年来,我总是早出晚归,夫人辛苦了,小月亮性子活泼,更是劳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