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觉得此人眼熟,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这人是谁但肯定不是她妹妹。
她妹妹眼角有痣,况且那么小恐怕是活不下来的。
“花儿”草儿终于忍不住了,她看着妹妹,想起妹妹这些年受的苦,终于嚎哭出声。
这可把花儿夫妻吓了一跳。
“这位姑娘”男人正要劝几句,再解释对方认出了人,却在转头的瞬间看见妻子煞白的脸色。
“姐草儿”花儿看着眼前这个哭得直不起腰的女人,她的声音在发抖,“草儿”
草儿不断点头,她哽咽道“是我,是我”
她朝前一步,紧紧抓住了花儿的收“我来晚了,你怪我吧”
她抓着花儿的手打自己“你怨我吧我来晚了”
花儿咧了咧嘴,她想说什么,可是一出声便是哽咽声。
于是她一把抱住了这个多年未见,又多年未变的姐姐。
两姐妹抱在一起,痛哭不止。
旁边的老妇小声说“原来你媳妇叫花儿。”
男人摸摸鼻子“现在的名字是后来取的,花儿是小名。”
老妇一想也是,小时候浑叫,大了请人取名但也不少。
姐妹两不知哭了多久,久到孙二狗和花儿的丈夫都快凑到一起聊天了,她们俩才缓缓站直。
“你好不好”草儿还带着鼻音,上下打量着花儿。
花儿笑着说“好,怎么不好,我男人待我也好,这些年虽说日子苦了点,但也能吃能喝能睡,我还生了三女一子,跟咱们当年一个样”
“好,这样好。”草儿抹了把眼泪。
她翻来覆去,只说一个好字。
花儿倒是比草儿镇定许多,或许是她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再见到亲人。
“走吧,带你去我家。”花儿背着一袋子盐土,背上湿淋淋的,“回去了我换身衣裳,给你做顿饭。”
草儿“不不不,我来做我来做,你歇着。”
花儿的丈夫奇怪道“这还真是咱妹”
花儿摇头。
丈夫奇怪道“不是那你们刚刚是”
花儿“是我姐。”
丈夫“”
我知道我是有点笨,但我不蠢。
起码没蠢到这个地步。
算了,丈夫摇摇头。
亲人再见,多好的事啊,姐姐妹妹的,不急着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