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味道
他是该退出去假装从未出现过,还是若无其事掀开幔帐调侃虞珩短小
“阿雪”
仿佛带着潮气声音顺着床幔间缝隙传出。
理智做出正确判断前,纪新雪已经遵循本能应声,“嗯,是我。”
听到干巴巴声音,纪新雪拿开搭在床幔处手摁在喉咙间,暗道自己没出息。
在公共区域遛鸟人是虞珩又不是他。
虞珩还没紧张,他紧张个什么劲
正双眼放空盯着头顶床幔虞珩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劲。
意乱情迷时间已经过去,他为什么还能听到阿雪声音
虞珩舒展瘫软在床上身体陡然僵硬。
他难以置信转过头,刚好看到从床帐处收回手,“阿雪”
下一瞬,自然垂落床帐陡然被掀开,昏暗烛光和纪新雪凶巴巴面容同时出现在虞珩视线中。
“有话就说,叫什么魂”
眼角余光瞥见虞珩短小君,纪新雪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冲动。
还好没有为缓解尴尬调侃虞珩短小,否则虞珩若是反问他什么是粗长,他岂不是要哑口无言
这种东西难道真和身高有关系,怎么差那么多。
短短几个呼吸时间,虞珩脑海中浮现无数个念头。
他强行将心中已经瘫软凶兽踹回笼子里,在笼子外缠上层层叠叠锁链。
理智随着凶兽归位,虞珩后知后觉发现身上有些凉,他僵硬扯着被子盖在发凉地方,气虚几乎没有发出声音,“我让人换张床。”
纪新雪很满意虞珩尴尬。
只要别人尴尬,他就不会尴尬。
为照顾虞珩面子,纪新雪没始终举着床幔,选择进入床幔内和虞珩说话。他认真想了想,大度道,“换床太麻烦,让人换套被褥就行。”
他还记得,比他大一岁虞珩相火妄动不久,他也开始相火妄动。
为难此时虞珩,就是为难将来他。
出来混,早晚都要还。
虞珩舔了下紧绷嘴唇,想问他还能不能睡在纪新雪床上却没有开口勇气,心中涌现铺天盖地懊悔。
早知道阿雪会这么早回来,他就该早些
没关系,再等十日就是外祖父去世日子,他在祠堂跪几日、十几日,总能等到阿雪心软,重新得到与阿雪同睡机会。
藏在阴影中目光尚未彻底转暗,忽然因为下巴处力道不得不重新面对温暖烛光。
纪新雪提着虞珩下巴,居高临下和虞珩对视,锐利凤眼中满是警告,“不许带别人在我床上胡闹”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别说是被褥和床,他连房间都不想再要。
虞珩凤眼茫然眨动,看上去像只不幸撞到脑袋呆凤。
直到纪新雪喉咙发出不耐烦催促声,虞珩才敢相信他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