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三郎累得洗完澡就趴床上去睡了,徐清婉与魏旸精神好一些,吃完晚饭又说了会儿话。
魏旸道“我叫人去打听过了,咱们最先到,秦王叔、代王叔那边的堂弟们都还在路上。”
从平城到金陵,既有运河水路方便于行,陆路也畅通,秦地地处西北,代地地处西南,来金陵都要绕过崇山峻岭。
徐清婉“应该也快了,虽然皇祖父的生辰是八月二十,可马上中秋了,宫中必有宴请,他们还能不赶来过节”
魏旸“是啊,就是不知道四位堂弟性情如何,大家离得太远了,别说见不到面,连个音信也难听到。”
徐清婉翻个身,手覆到丈夫的手背,忧道“诸位皇孙进京,皇祖父会不会安排什么比试考量你们”
魏旸笑道“考量也不怕,文有我,武有三弟,两样都不至于垫底,丢不了父王的人。”
提到魏曕,徐清婉轻声道“三弟这一路,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瞧着怪冷清的。我身为长嫂,若是不管,显得不够关心小叔,可若是安排丫鬟过去伺候,三弟收了,又担心回去后三弟妹吃味。”
魏旸“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三弟不好女色,别说普通丫鬟了,你就是挑个容貌不输三弟妹的美人送过去,三弟也不会碰的。”
说者无心,徐清婉的心弦则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容貌不输三弟妹的美人
丈夫与殷蕙才见过几面,之前殷蕙又是那么瑟缩的性子,丈夫却也注意到了殷蕙的美貌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徐清婉一边说着,一边往丈夫怀里靠了靠。
魏旸舟车劳顿,今晚并没有什么兴致,拍拍她的背,睡了。
翌日,魏旸带着家小,与魏曕一块儿进宫给建隆帝请安。
六十岁的建隆帝精神矍铄,看起来就是长寿相,而同在场的太子,明明才四十五岁,精气神反倒不如建隆帝。
建隆帝似乎很喜欢大郎、三郎这两个曾孙,一手抱着一个,心情不错地同魏旸、魏曕兄弟俩说话。
“一转眼老大都当爹了,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跟大郎差不多吧”
魏旸颔首,微露伤感。
上次他进京,是皇祖母去世,他随父王进京吊唁。
建隆帝也叹了口气,又问魏曕“怎么没带你媳妇来,开春你们父王给我写信报喜,你们家五郎也快会爬了吧”
建隆帝有仨儿子在外就藩,每个儿子又分别给他生了一堆很少见面的孙子,就这样他居然能说出魏曕的家事,魏曕登时露出感动之情,垂眸回道“谢皇祖父关心,五郎太小了,孙儿便留他娘在家里照看,孙儿启程时,五郎能趴着抬起头了。”
建隆帝笑眯眯的,魏家子孙昌盛,是福气。
“行,你们先回去吧,趁这两日好好在京城逛逛,中秋朕再宣你们进宫吃团圆酒。”
兄弟俩告退。
回来不久,建隆帝就赐了赏过来,除了金银珠宝,另有八个环肥燕瘦的歌姬。
金银珠宝兄弟俩一人一份,八个歌姬并没有点名如何分配。
徐清婉不在,魏旸扫眼八位美人,笑着问魏曕“三弟先挑吧,大哥让你。”
魏曕还是那副天生一般的冰块儿脸,道“大哥都收了吧,您知道我不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