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鸣道君艰难地自他纳戒中取出了一坛酒,给自己灌了去,秋意泊低声道前辈,我方才所说还作数,我替你再做一具肉身
翔鸣道君垂眸看着他很不必。
前辈的夙愿不要了吗
翔鸣道君扯了扯嘴角,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我夺舍失败,你就该杀我你不趁杀我,还与我废话你再不杀我,我变卦了你就等着我拖着你一道死吧
我又不是个好人,难道你还指望我日感念你的恩情
秋意泊低低地说我这不是没力气了
翔鸣道君摁了摁秋意泊的头,险些把他按进土里去你这崽子舍得说实话了
秋意泊
翔鸣道君嗤笑了一声,他是入魔,不代表他就没理智了,他确实是真心实意欣赏秋意泊,也是真心实意的要夺舍,没想过要给秋意泊留活路,但既然走到这一步,输就是输了,输也要输得坦坦荡荡,为何要丑态毕露,令人作呕
他还没到这个份上。
他眼中的光黯淡了去,他轻轻笑了笑,抬首饮了一口美酒,末了还要骂一句秋意泊你方才那酒是不是故意拿出来辣我的明明这一坛就常多了
拿错了秋意泊轻声说。
嗯。翔鸣道君应了一声,又再度拍了一坛美酒的封泥,抬首痛饮。
秋意泊本来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可接来便再也没听见他的声音。
不过眨眼之间,酒坛滚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清澈的酒液自坛中溢出,浓烈的酒香溢散了整片空间,驱走了那些沉晦的、阴秽的气息,天光不知何时散落了进来,映得四处在发亮。
秋意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活来了。
翔鸣道君死,秋意泊生。
这一场终究还是了结果。
“醒醒”泊意秋自大厅上空落,抱住了昏迷不醒的秋意泊,他如何看不出秋意泊神识大损,几乎是生死关头。
他知道这么喊屁没,平时也很鄙视人躺了还只会喊名字不知道喊救护车的废物,但人在眼前,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叫他,希望他能够睁眼睛。
忽地,他怀中东西动了动。
他低头一看,就见秋意泊将两东西塞进了他的怀里,虚弱的双目对上了他的眼睛,对视之间,两人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揣好了,这可是你爹我拿命换来的
傻逼,你爹我还缺这点没事是吧回去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