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对赵卫萍的叫唤只当耳旁风,对袁秘书继续说道,“袁秘书,你们几位从军区驻地赶过来,估计也挺累的了,咱们不如坐下来慢慢谈。我知道赵首长的意思,他想赶我走。不过现在是新社会,赵家不是万恶的剥削阶级,我也不是地主家的小丫头,说赶走就赶走,咱们做事总要公平合理,拿出个双方都能接受,谁也不迫害谁的解决方案来才行。不然对赵首长的名声也有影响,你说是不是”
袁秘书眯起眼,再一次郑重审视了薛彩霞这个从前在赵家最不起眼的小女儿。
等到他再开口时,语气就有些意味深长,“薛彩霞同志,我一直以为你个不善言辞,老实本分的姑娘。没想到你身上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强词夺理,不尊重长辈和领导,难怪赵首长要对你失望了。”
石韵回答得铿锵有力,“我们的伟大领袖说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们要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今日文小姐,明日武将军我的改变就是在反抗赵家兄妹的压迫中历练出来的。赵首长如果对我追随领袖指示的行为感到失望,那我就要怀疑他思想的正确性”
袁秘书深吸一口气,他,让他想想要怎么反驳。
系统听得要乐死了,“你记性真好,几十年前背过的语录还记着呢。”
石韵则是有些无奈,她现在不是打不过人家了吗,只能靠耍嘴皮子,领袖语录这么经典的东西拼了命也得记起来啊。
跟着过来压阵的葛营长在觉得大开了眼界的同时,已经有些不耐烦,心想这样你来我往的辩论,辩论到明天早上也未必有结果。
而且赵首长这位继女脑子快嘴巴毒,什么都敢说,辩论到最后搞不好他们还会输。
于是不着痕迹地伸手在袁秘书身前拦了一下,袁秘书会意,闭上嘴,便不再费脑子去和薛彩霞辩驳。
葛营长上前一步,准备给薛彩霞下最后通牒立刻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如果还胡搅蛮缠,那他们就不客气了。
赵首长身为南省军区司令员,身负重任,不能让他在为国家为人民辛苦奋斗的时候,后方的家庭却不安稳,拖累了他的工作。
葛营长人长得粗犷,肤色黝黑,有一张天生的黑脸,神情冷硬地一瞪眼,别说薛彩霞这种年轻女同志了,就是在军营里历练过几年的老兵也得心虚紧张。
却没想到石韵这时候比他更不耐烦,习惯了武力碾压一切之后,再退回到靠耍嘴皮子和人应对周旋的水平,那真是越说越觉得效率低下。
石韵干脆拿出一张折成四方形的信纸,直接忽视了黑着脸的葛营长,把信纸拍给袁秘书,“你们先看看这个吧,看完之后再决定是不是要坐下来和我谈谈。”
袁秘书疑惑展开信纸,随后捏信纸的手一紧,愕然抬头看向石韵,“检举信”
石韵,“对,检举赵行勉父子有资产阶级作风,欺压迫害烈士子女提前声明,这封信我已经抄了十份,提前交到几个朋友手里,就算我出了意外,他们也会帮我把检举信寄出去。”
系统,“咦你什么时候写的检举信,还抄了十份。我怎么不知道。”
石韵,“早上刻章之前写的,你那会儿大概在数钱吧,所以没注意,不过我没抄十份,吓唬他们的。”
袁秘书被她吓唬得一个头两个大,打死也没想到薛彩霞能做出这样鱼死网破的事情
这是一个高中毕业就下乡种地,今年只有十九岁的姑娘能做出来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