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头向季小屿,低说“浴室是玻璃门,麻烦你转一下头。”
季小屿脖子缓慢地往窗户的方向移动,心里莫名其妙地涌上来一股怪异感。
总觉得,江暗对闻岁那若有似无的占有欲实在是太强些,连神里好像都带着敌意。
季小屿有个亲哥哥,虽然那人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但两人日常相处还挺好,打打闹闹的。
但怎么,相处模式都跟前这俩完全不一样,奇怪。
闻岁换完衣服出来,扯着领口,露出大片脖颈“哥,你昨晚是不是对动粗,脖子好红。”
“大概你抱太紧,下巴硌的。”江暗凑过去垂检查,又笑着说,“娇气。”
“你要不要脸,谁抱着你太紧,脑补是病。”
“你说是谁,昨床上还有别人么。”
“你再说今晚让你睡地上。”
“反正某人半夜还是会把抱上去。”
闻岁笑着踢他一脚,又被江暗按住,低说“别动,再。”
“事,估计过会儿就消。”闻岁偏着头任他检查,站姿懒散。
季小屿着两人亲密的动作,抿抿唇,欲言又止。
好糟糕的对,好大的信息量,这真的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吗他是不是应该裹着棉被躺在床底
“打断一下,所以今到底什么安排。”他实在是不下去,张口出。
闻岁思考一瞬,缓缓出“本来想日出来着,结果一来就中午,要不先吃个饭,然后去隔壁电玩城打时间”
江暗愣一秒,神情恢复淡然“你的。”
季小屿表情兴奋来,两放光“可以,好久玩,心痒痒。”
决定行程后,三人出酒店,在楼下随意找家餐馆解决午饭。
雨后的雾城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气息,昨还是带着夏季的闷,一夜就入秋。
季小屿是个十足的吃货,拿着菜单一通狂点完,才抬头问道“刚点的都是们俩爱吃的,忘问大江暗哥喜欢什么”
毕竟当着人面,这么一盘正条顺大帅比,那大爷超乎年纪,实在是叫不出口。
“怂逼。”闻岁撑着下巴,无情嘲讽完,才接上,“他不吃辣,其他都不挑。”
季小屿有些遗憾地挠挠头“生在这么一座火锅城市,不能吃辣很痛苦吧”
“也还好,跟岁岁会吃鸳鸯锅。”江暗拆着筷子,拿热水缓慢地烫,动作慢条斯。
“啊,鸳鸯好啊,挺好。”季小屿感受到一把刀凉飕飕地扎过来,他埋着头,快速下单。
等饭的时间,闻岁一脸愉悦地在两个人之间来去,感叹说“早就该吃这顿饭,以前就想介绍你们认识,机会。”
江暗抬,挑个题“你们俩怎么熟来的”
说到这儿,季小屿开匣,笑嘻嘻说“你不知道,闻岁高一才入校的时候有多高冷少,拽得要死,跟老师说不要同桌,就自己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排,每埋头做题。”
“因为他得好家世也好,最开始也好多同学想跟他当朋友,套近乎的本班外班都不少,但是他一概不,独来独往,超级酷。”
“后来办法,因为他成绩实在好,就跟强行捆绑成一帮一学习小组。虽然过程有点曲折,硬是把成绩弄来,们俩也慢慢成好朋友。嗯,关你的一些事情,也是熟悉来才慢慢知道,他一直很挂念你。”
着对面絮絮叨叨的说过往,江暗脑补着他错过的几年,却想象不出闻岁少的时候。
从认识闻岁开始,就开始绕着烦他,嘴巴好像停下来过,永远有不完的精折腾。朋友也多,经常呼朋唤友就是乌泱泱一大片,上去很有气势。
想来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离开造成很大的打击,才会彻底变个样。
想到这些,江暗觉得心里一片酸麻,捏着筷子的手指有些泛白。
他沉默几秒钟,才拿着茶杯跟季小屿碰一下“谢谢你陪他三年。”
季小屿懂,笑着摆摆手“也不是,那么大功劳,是他自己想开。有一他突然跟说,要变回以前的样子,不然以后要跟你重新见面的,你知道会难受的。”
江暗再次陷入沉默,心疼得厉害。
“当事人还在这儿呢,能不能别聊这种青春疼痛题。”闻岁有些不好意思地抹把脸,“陈年旧事,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