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铁枪枪尖一闪,已经刺中面前的铜镜。与想象中的景象不同,面前的铜镜被李侠客长枪刺中之后,镜面竟然如同水波一般荡起层层涟漪,毫无半点阻力,李侠客这一枪竟然与刺在空中无异,他本以为刺在铜镜之上会引发惊天大变,说不定这铜镜就像是传说中的法宝会对攻击者进行反击,李侠客已经做好了应对的思想。可没想到这铜镜却虚有其表,如同幻影一般,他这一枪刺出之时,唯恐力道不够,已然用了九成力道,没想到却一枪刺了个空,搞得他气血翻涌,手腕差点都脱臼。“咦这铜镜竟然不是实体”李侠客大奇,抖动长枪在镜面上搅了搅,将镜面搅动的涟漪四起,镜面水波般荡漾开来,组成大铜镜的一个个小小的镜面化为丝丝银线,绕着枪尖缓缓旋转,如同科教片里看到的旋转星云。虽然在这大殿里出没了两次,但是对于眼前这面铜镜,李侠客却是一直不曾真正触碰过,今天怒上心头挺枪前刺,这才发现了这面铜镜的不同之处。李侠客收起长枪,向前迈进,准备仔细观察一下这铜镜到底是什么样个东西,但是几步迈出之后,发现自己连走几步后,与铜镜的距离却不曾有半点拉近。李侠客不信邪,运起轻身功法向前穿行,却发现铜镜还是那般大小,距离一直不曾改变。“真是邪了门了”李侠客重新挺枪前刺,枪尖却能够触碰到铜镜,但当他本人提枪向前的时候,却一直不能拉近与铜镜的距离,可枪尖能触碰得到。此种情形当真是玄之又玄,以李侠客如今的见识眼光根本就难以理解,捣鼓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来,李侠客焦躁不已,最后一肚子火无处发泄,酒意上头之下干脆脱下裤子对着铜镜撒了一泡尿,顿时感觉舒爽不少。“你有完没完”就在李侠客撒尿之时,一名少女忽然出现在镜子里,一脸羞红,怒气冲冲道“李侠客,你怎么这么粗鲁去死吧你”李侠客吓的浑身一个激灵,“怎么还有个娘们”急忙提起裤子,陡然眼前猛然一花,再看四周,黑漆漆一片,却已经回到了福记药铺的房间里。“砰”一件东西毫无声息的砸在他的头上,砸的他身子一个趔趄。李侠客大惊,反手去捞,抓到手里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那杆铁枪,随后脑袋又被砸了一下,李侠客被砸的一头栽倒在地,爬起身来时,发现原来是自己背上的洗魔剑。他此时还处在震惊之中,将铁枪、长剑放到一边,脑子里一片混乱“镜子里怎么出现了一个女人难道这面镜子是活的怪不得我一撒尿她才会跑出来嘶痛死我了铁枪长剑砸我的脑袋,肯定也是这个镜子干的”他伸手往自己头上摸了一下,发现脑袋左右两边,各鼓起一个鸡蛋大小的疙瘩,手一摸,痛的要死。这两个包痛的出奇,李侠客受伤也算不少,但是像今天这头上两个肿包这么痛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痛的他双目发赤,脑子里如同被人探进去两把刀子,一左一右的使劲搅动一般,只是片刻之间,便已经浑身汗出,浑身衣服都湿透了。“怪不得孙猴子被戴上金箍后,会那么听唐僧的话,要是脑袋这么痛,,铁汉也忍不住啊”李侠客痛的几乎不能呼吸,在床上盘膝坐定,想要运起三阳心法,缓解头上疼痛,但是心神散乱之下,连提起真气都不能做到,一连尝试了好几次,都不能成功。到后来实在疼的撑不住了,心中忍不住生出“干脆把脑袋割下来算了”的念头时,这疼痛忽然就消失了。这疼痛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毫无半分预兆,但就在这短短片刻之间,李侠客就不亚于在地狱天堂里走了一遭。“这一定是那个镜子里的娘们在故意报复我”李侠客周身酸痛,刚才的遭遇如同一场梦境,似真似幻,可是浑身出的汗却做不了假。他伸手再次往头上摸去,发现两个肿包还在,但疼痛却减少百倍,只是正常的痛感,与之前的疼痛简直是天壤之别。“算了,刚才确实是我的不对,不过谁知道这镜子还是活的呢而且还是个女的”李侠客刚才撒尿只是酒意上头之举,此时汗出酒醒,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这丢人可丢大发了”惭愧半天,沉沉睡去。到得次日醒转,特意将之前的衣服换上,这才走出房门。一大清早,这福记药铺里的人便忙活起来,伙计们扫地除尘,擦洗柜台,还有的晾晒药材,甄选类别。整个药铺充满了活力。“李兄弟,你起来了”药铺掌柜白云奇见李侠客出门,笑道“恰好七爷也醒了,他正挂念你呢,他说你昨日受伤颇重,万一再加重的话,那就是他的罪过了。”李侠客哈哈大笑“无妨,死不了”他大步向常舒远的房间走去,进入房门的时候,恰好看到一名丫鬟正在给常舒远洗脸梳头,忍不住笑道“常大哥,你好福气啊,还有这么一个丫鬟伺候着,兄弟我那里可是一人一床,凄凄惨惨啊。”常舒远见李侠客进屋,笑道“侠客,我宁愿像你那样凄凄惨惨,也不愿被人随身伺候咦”他说了两句话后,方才发觉不妥,李侠客此时中气充足,脸色红润,哪里还像一个重伤之人即便是已经见识过李侠客的恢复速度,此时的常舒远依旧是难以接受这种变化“你侠客,你没事了”李侠客莫名其妙道“是啊,我能有什么事儿”常舒远有点抓狂“我是说,你的伤已经好了”李侠客道“那点伤算什么睡上一觉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常舒远“兄弟,如果断了几根肋骨,还被人打伤了脏腑也算是小伤的话,恐怕只有砍掉脑袋才算是重伤了。”他看着李侠客,眼里露出震撼的神色“侠客,如果你有什么奇遇的话,千万记得保密,日后万不可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异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