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人是怎么在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进入的客栈
华音稍一思索,得出了两个结论若不是从今早的来人中混进来的,那就是早已经躲在了客栈之中,伺机动手。
可为何不是刺杀裴季,而是刺杀她
华音忽然想起被杀手围攻的那日,胸口一疼,眼神瞬间锐利。
是了,她现在在那些人的眼中无疑是叛徒,而叛徒就必须得死。
显然那杀手以为裴季不在,锦衣卫又走了一大半,杀她也不难,所以才会动手的。
华音正要呼出浊气之间,忽然想起方才与那假舞姬交手时,假舞姬似乎掉落了什么东西。
眼神暗暗一变,转身就回了二楼。
回了房中,与外边的锦衣卫道“我换药,莫要打扰。”
说着便房门关上了。
门窗关上后,华音忍着伤口的疼痛,走到床边,往床上一摸索,便找到了方才那假舞姬掉落的珠子。
是一个小指头大小的绿珠子,若是不留心,还真以为是一颗普通的装饰珠子。
华音略一思索,用力碾碎了珠子,目光落在掌心中。
果然,内有乾坤。
是一张小纸团。
华音面色沉沉的把纸条打开。
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在南诏杀了裴季,不然死的就是你。
华音收回了目光,把纸条放在了桌面上。
方才那假舞姬分明就是想杀了她,而给她留这么一张纸条,无疑双重计算。
若是此次杀不了她,也可威胁她一番。
深呼了一口气,华音看了眼胸口处逐渐被鲜血渗透,又是无奈一叹。
心思乱糟糟的。
依今日裴季给她防身刀子来看,他隐约有两分信她了,且对她的性趣比在金都的时候还浓了许多。
若是入了南诏王宫,太医能诊出她是真的失忆了,裴季兴许还会多信她两分。
若是这个时候在云雨间行刺,或许真有可能行刺成功。
可,她却不想这么做。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早已经在裴季的身上孤注一掷了,不能再回头了。
犹豫不决,摇摆不定只怕连活路都没有了。
翩跹而舞,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有锦衣卫穿过一众舞姬,朝着裴季走去。
裴季看到本该把守在客栈的锦衣卫,似乎想到了什么,敛去笑意,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朝着童之使了个眼色。
童之朝着锦衣卫走去,似乎听到了些什么,脸色微变的朝裴季那边看了一眼。
裴季似乎猜到了什么,面色沉沉。
童之走到了他的身旁,低声道“有人假扮舞姬行刺九姨娘。”
裴季这边的动静,让席上几人探去目光。
段瑞询问“裴大人,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裴季起了身,面色似乎平静“客栈出现了刺客,我且先回去看看,几位大人且继续。”
裴季话落,几人的面色都微微一变。
裴季起身穿过衣衫暴露的舞姬,径直朝着厅门而去。
席上几人目光相视了一眼,也随之起身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