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关心,她嘴角上扬,“一个半小时,现在刚开场,九点就能回去,回去会给你发消息噢。”
“好。”
他也吃好饭,结了账要起身,一个电话又打过来。
看到备注,他眉头微微一拧,不过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外露,走到外面接了起来,“妈,什么事”
“小淮啊,陈章又打了你二姐,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婚了,一定得离婚你赶紧替她找个什么律师,一定得让那个男的赔钱”季母的大嗓门从那头传来,直接吩咐。
在她看来,自己家的儿子上了全国最厉害的大学,肯定是很有本事,什么事情都能办好,无所不能。
“当初不是她死活要嫁的吗”季淮情绪并没有起伏,语气不咸不淡。
季二姐十几岁就嫁人了,还嫁给离过两次婚的陈章,对方第一任老婆生了个儿子,第二任老婆生了个女儿。
三十几的陈章一事无成,当时还欠了不少债,她还要死要活嫁,立志要当最好的后妈,光这一点,就知道她脑子病得不轻。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事情你二姐都被打了”季母气急败坏骂着他,“她还怀着孩子,一定得打掉离婚”
“那得她愿意打,您急有什么用之前这事发生得还少”季淮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反问着。
季二姐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了,正在拼二胎,争取生个儿子。
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陈章在她手下也讨不到便宜,上回一个脑震荡,一个手脱臼。两人都半斤八两。
“找个律师吓吓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让他知道厉害”季母说得牙根紧咬,恨不得把陈章活吞了。
离婚是不可能离婚,她也就是说说,离了婚,不就被人笑话了吗
他们家还有季大姐没嫁人呢,季二姐再离婚,小山村里的唾沫子都能淹死人。
“律师费要几万。”季淮淡淡提醒。
“那么多”季母火气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在那头呸了一声,“他也配下回再敢动手,我就冲去陈家,非把他耳朵拧下来,看他还怎么作妖作怪”
季淮静静听着她咒骂,两分钟过后,季母话锋一转,“家里头都没装修,你那个房间窗帘也没装上,要不要装一装”
他秒懂潜台词拿钱。
“不用,我不常回去。”他拒绝。
“不住也得装上啊。”季母坚持。
“不用。”他再次拒绝。
季母也不卖关子了,干脆挑明“其他房间得装上吧零零碎碎也得几千,你爸那个死东西哪有钱装还能靠谁”
季淮“等下个月发工资给你转三千。”
“那不得再给我点钱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供出去读书,你说说,落得什么好麻将桌都不能多打几次,全村人都要看我笑话。”季母在那边夸大事实。
“四千。”他加了一千,又出口,“大城市吃饭和房租都贵,房租要几千,随便玩玩都要好几百,我想回家找工作了。”
他和家里人说工资刚刚过万。在小山村,过万的工资是天文数字,只是消费太高,他说没能剩下来钱,每个月都是月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