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胳膊、膝盖、脚腕都火辣辣的疼,他也不敢看自己到底摔成什么样,甚至也不敢回头,挣扎着就往上爬。
就在他觉得那把尖刀就快要捅到自己后背的时候,身后的仙宝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冯臣民听到上方有脚步声传来,他挣扎着抬头一看,是李洛凡和吴山辉下来了。
冯臣民松了口气,瘫坐在了楼梯上,吴山辉赶紧过来把他扶了起来。冯臣民顾不上自己,抓着他的手臂惊恐地问道“我表弟和我姑父怎么样了他们没死吧”
吴山辉摇了摇头“他们没在上面”
冯臣民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转头去看仙宝,只见仙宝手里的尖刀早就丢在了地上,两只小手捂着眼睛哇哇的哭,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和刚才的样子截然不同,宛如是两个不同的人一样。可现在冯臣民已经不敢相信这个孩子了,他就像一个恶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捅你一刀。
李洛凡绕过冯臣民走到孩子身边,蹲下来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转头看向吴山辉“你之前看到的那个魂魄什么样”
吴山辉再次形容了一下“大概一米八的身高,额头上一个大坑,脸上都是血”
李洛凡端详着仙宝的面相,微微地叹了口气“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事做的确实有点作孽了。”
冯臣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了还是很难接受“难道我姑父真杀人了”
“他没杀人,但这个人确实是因为他而死。走吧,我带你们去找他们”李洛凡抽出一张黄表纸,十分利索地叠了一个纸鹤出来,紧接着从仙宝头上揪下来一根细细软软的头发轻轻一捻就成了细小的灰,倒在了纸鹤的嘴里。
纸鹤居然一仰头将灰含进了嘴里,然后两个纸翅膀忽闪了一下飞了起来
冯臣民“”
冯臣民“”
“这这这这”冯臣民张着大嘴指着纸鹤的手直哆嗦,平时挺利索的嘴皮子现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纸纸纸”
吴山辉一伸手啪地一声把冯臣民的下巴给合上了,替他把剩下的话说完“纸鹤飞了是吧瞧你那没见过市面的样子,我都说了李总是真大师”
冯臣民含着咬疼的舌头,呜呜咽咽地点了点头,有些恍恍惚惚地跟在在李洛凡和纸鹤后面穿过一楼客厅下楼梯到了负一层,最后停在酒窖门口。
冯臣民很爱红酒,为此他特意在自家别墅的地下专门打造了一个豪华酒窖,里面储存了他从世界各地收集回来的珍品葡萄酒。存酒对温度和湿度比较高,因此他的酒窖平时都是上锁的,免得人进去。
冯臣民哆哆嗦嗦地想回房间拿酒窖的钥匙,李洛凡摆了摆手,直接对着纸鹤打了个响指。纸鹤的身体登时燃烧起来,化成一股烟钻进了锁眼里,几秒种后,门吱嘎一声开了。
马博金和他的父亲马明奎缩在酒窖的角落里,马明奎倒在地上衣服上去全是血迹,脖子上套着一根麻绳,而麻绳的另一端在马博金的手里,他脸上哭的都是泪水,握着麻绳的手直打颤。
冯臣民看到这一幕顿时懵了,朝马博金喝道“你在干什么赶紧把绳子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