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他第一眼,束宴就轻轻打了个寒颤。
离他最近的乔落桑感觉到了,有些嫌弃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你抖什么”
“我也不明白。我就是觉得莫名有些发怵。可能是因为那家伙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束宴说道。
“那又怎么样我们是要做队友的只要是个靠谱的队友,脾气坏一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乔落桑说。
束宴“脾气坏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乔落桑“你找打”
说着,乔落桑跳起来狠狠锤了束宴一下。
随后,乔落桑不再搭理他,而是去和厉无咎打招呼。
跟在最后面的马克尔上来了。他身材魁梧,一头璀璨的金发,比束宴高出一个头。
维提安让他看厉无咎一眼,然后轻声问他“你来看看我们这个新队友是不是觉得他很冰冷、很危险,多看几眼就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马克尔认真地观察了对方几分钟,看着乔落桑上去和对方打了招呼,还从对方手里领到了一颗糖。
马克尔疑惑地回答“没有啊。感觉挺正常的。”
束宴“”
束宴不明白了。
难道是因为他对白色头发过敏
无论束宴内心有多挣扎,作为队友,他还是必须和厉无咎进行友善的交流。
厉无咎话不多,不冷不热的,但也远算不上态度恶劣。更多时候,他只是平静地望着窗外渺茫的云海,视线不知落到了什么地方。
实际上,他没什么反应,一是不愿意暴露太多、以免被熟人认出来,二是在心里和系统讨论事情。
没错,这位白发的年轻觉醒者“厉无咎”,正是司青玄为自己安排的一个新马甲
“刚才,所罗门跟我汇报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司青玄的手指拂过冰冷的窗户,白皙的指尖微微泛红,但他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心不在焉,“之前,防治局向我们借走周途和顾开,奉的是预言家的指令。”
“虽然调查的过程花了点时间,但这个调查结论很有意思。预言家究竟想做什么他是在针对周途,针对顾开,还是在针对我”司青玄笑了,“这该不会是个警告吧在我一意孤行地把照临从防治局带走之后”
“系统,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这叫非暴力不合作以沉默来反抗您的
司青玄“我做了什么,就到的地步了”
那您倒是说说看呀,您把维提安之铃从书库里分离了出来,然后把它挂在了挂在了系统有些说不下去,您怎么能这么做呢
“没办法。我本来也不能带着维提安之铃去燕尾镇。”司青玄神色无辜地垂眸,银白色的眼眸似寒星闪烁,“真灵教会手里不知道有几个虽然他们手里还有两个铃铛的概率不大,但我们不能让三个铃铛齐聚。这不是以防万一吗”
那您也该把铃铛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妥善保存。您把它挂在照临的脖子上算怎么回事平常您要玩弄情趣,我绝对没有意见,但那可是神器还是说您觉得照临是个傻子,燕尾镇的事情都传开了,他还不知道维提安之铃是个什么东西吗
系统的非暴力不合作一秒破功。
就在它喋喋不休的中途,司青玄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张照片。
拍摄的背景是在烟雾缭绕的浴室里。男人光裸着上半身,肌肤温润的反光沿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游走,让人几乎能隔着屏幕听见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呼吸声。一颗古朴的金色铃铛安然地挂在锁骨上,看起来尤为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