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接着道“我娘一见二哥被那人杀死,便即破口大骂你们光之下杀人,还有没有王法那人嘿嘿冷笑,便即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高高举在手中道贼婆娘你看清楚,这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腰牌。北镇抚司要拿人,便是朝中的将军尚书,也是拿便拿,刑部连个屁都不敢放。何况是你们这些贼子的家人我娘骂道原来是你们这些走狗上会降罪给你们,让你们这些坏人一个个不得好死
“这时一群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将屋子翻了个遍,连地板下都掘了三尺,墙壁也全部推倒,但是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那人踱了几步,阴声问道老贼婆,我再问你一句,那东西到底放在哪里我娘呸了他一口,他脸色一变,恶狠狠的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话音刚落,他手下一人将一颗人头扔在我娘身前。我娘仔细一看,那正是我大哥的人头,当下便昏了过去。几名捕快用凉水将她浇醒,我娘只是破口大骂这些人不得好死。那人道你两个儿子都已经死了,总不想马家绝后罢完便要将我大哥的儿子拎出来。可怜我那侄儿只有六岁,嫂子拼死不松手,被一名锦衣卫一刀杀死。另一名锦衣卫将刀横在我侄儿脖子上,那人冷笑着我再问你一句,那东西放在何处
“我娘心疼孙子,面露哀求之色,只自己并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那人冷笑一声,只听我侄儿一声惨叫,早被锦衣卫一刀杀死”
她到这里,周围三人都是惊呼一声。那少女更是气得将长剑朝着旁边一棵碗口粗细的柳树劈去,登时将树砍成两段。
那女子接着道“我娘眼见孙子惨死,登时和身向那锦衣扑了过去,要与他拼命。她激愤之下,这一颇力道好大,那锦衣卫猝不及防,手中的钢刀没有收回,我娘正扑在钢刀之上,便即倒地而亡。为首的那人见我娘死了,立时大怒,吓得那个锦衣卫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求饶。那人森然道你尽可以放心,家饶抚恤我会办好,你放心去吧。那锦衣卫正想再,却被他一掌拍在头顶,登时口吐鲜血,眼见不活了。
“那人抬头看了看屋子,道这老贼婆已死,其它的人也问不出什么,把他们全部杀掉,处理的干净一点那些锦衣卫见同伴被首领杀死,早都吓得傻了,听他吩咐之后,哪个还敢迟疑立时便将剩下的六名丫环仆人全部杀死。
“此时只见一地尸体,锦衣卫又将屋子点燃,火势极大,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我躲在石碾之下,将手咬在嘴里,生怕悲愤之下发出响动,被这些人察觉。我不怕死,但是我若也死在此处,全家的大仇无人能报。只听县衙门那个捕快班头颤声道大人,现在出了十一条人命,这是大的案子,应如何处置,还请大人示下。那人浑不在意,背着手道你只管让本县县令上报刑部,捕获江湖剧盗马空空贼党十一人。贼人持械拒捕,已被尽数格杀,验明正身无误。去罢。那捕快班头不敢再,躬着身子徒了一边。
这时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个人来,虽然他蒙着面,但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余长远那个老贼。他在那人耳边低声了几句话,那茹零头,对那捕快班头道马空空还有一个女儿,虽不会武功,却也不能留下后患。她的下落,还要着落在贵县身上。
“那捕快班头急忙道大人尽可以放心,人回去之后就画影图形,捉拿大盗马空空的女儿。她既然在此居住,邻居之中定会有人见过她,人这就将周边的乡民尽数绑到县衙之中,让画师按照他们的描述画出图来,在本县四处张贴,不日定然可以将这女子捕获。
“这些人将我娘等饶尸身全都投到大火之中,直到火烧得尽了,又翻检一通,他们才全部离开。我怕这些人留有埋伏,一直不敢出来,直到第二日午时才爬出石碾,眼看家中已烧成白地,我娘和两个哥哥尸骨无存,只得大哭一场,跪在地上拜了几拜,不敢多做停留,急匆匆的离开了。
“那时我尚不知锦衣卫是何来头,只是我想连县里的捕快都在他们面前大气儿不敢出,肯定是州府的高官。我要报此家仇,若去府衙告状,只能把自己的性命也白白送掉。思来想去,只觉得地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处。
“我漫无目的的向西而行,身上又没有多少银钱,到第四日,已是又累又饿,竟自晕倒在路边。待得醒来,却被一位路过的大婶救起。我只推自己外出寻亲,不想钱物被攘走,又累又饿昏倒在路边。那大婶是位良善之人,拿了饭食与我吃。我在她家歇息了半日,知道县里的捕快正在追查于我,生怕给大婶带来杀身之祸,便即与她告辞。临别之际,那大婶又给了我百十文钱,带了几个馒头鸡蛋,这才送我离开。
“我想本县是不敢留下了,便即一直西校一路上只走偏僻路,好几次险些被捕快抓住,总算娘亲在之灵护佑,却都化险为夷。这一日走到嵩山脚下,又累又饿之际,恰好遇到永泰寺的妙音大师路过,她怜我孤苦无依,便将我带回永泰寺。我想下之大,却已无我的容身之地,在这尼寺之中,倒可将养生息,他日若有机缘,或许可以报得父母的大仇。妙音大师是得道的高僧,她虽瞧出我来历有疑,却半句也不多问,只是让我在寺中做个杂役,有空便听寺中诸位高僧讲经法。
“我知妙音大师之意是要用佛法来化解我心中的怨恨,只是每日一闭上眼睛,便是当日我娘和侄儿惨死的情景,这份血海深仇,又如何能够忘记所幸上有眼,这位慕容姑娘有一日来到寺中,无意中听我的遭遇,便即答应带我北行,找到余长远,报我马家的血海深仇。”
厉秋风和燕独飞听她讲完,饶是两人见惯了江湖仇杀,听得也是心下恻然。厉秋风道“当日令堂马先生确是在五虎山庄中被锦衣卫捕拿,厉某倒也在场。他身陷重围而不屈,确是一条汉子。只是马先生曾一夜之间在洛阳连盗三座大墓,以大明律论,已是不赦之罪”
那少女柳眉倒竖“马空空做的事情,为何要连累他一家十一口连孩子也不放过,真是猪狗不如。”
厉秋风苦笑道“这个我就不晓得了,厉某并未到这位大姐家中办案。”
燕独飞对那少女道“敢问这位姑娘,你又为何去永泰寺”
那少女白了他一眼道“我去不去永泰寺,与你有何关系”
燕独飞道“那永泰寺虽是少林寺下院,却是尼僧修行的寺院。你这般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想对尼姑庵定然没什么兴趣。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是想去少林寺,误打误撞却去了永泰寺。不知道我得是也不是”
那少女双目圆睁,露出了一丝惊讶神色,道“瞧不出你居然还会算命,倒有几分本事。你的倒有几分道理,不过我可不是误打误撞去的,是被少林寺那群和尚给骗去的。”
到此处,少女面露怒色,接着道“那一日我闲来无事,听下武功出少林,想来少林寺的和尚定然是下无敌,是以便想去领教几窄”
她到此处,见厉秋风和燕独飞一脸惊愕,不由得撇了撇嘴“瞧你们这副样子,想是怕少林寺怕得紧了。我偏偏不怕,倒要让你们这些须眉男儿看看我的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