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厉秋风沉声说道“且慢。司徒先生,你还没有给大伙儿说说这壁画到底说的是什么事情。”
司徒桥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怅然若失地说道“你们不是不想听么”
厉秋风冷笑一声,道“咱们不想听你对大家冷嘲热讽,只不过这壁画关系到此行的安危,却是非听不可。”
司徒桥沉吟了片刻,侧过了身子,望着画在石壁上的最后一副壁画,缓缓说道“这壁画上画的是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
众人都是一怔,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司徒桥不用看众人的神情,便知道他们不懂,于是解释道“这个故事来自左转。那还是春秋时期,郑国的国君郑武公在申国娶了一位妻子,名叫武姜。”
他说到此处,指了指众人来时的方向,道“这壁画中的那个老妇人,画的便是武姜夫人。武姜夫人嫁给郑武公后,先后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便是这壁画中的那位年长男子,因为出生时脚先出来,使得武姜夫人难产,险些要了她的性命,待长子出生之后,武姜夫人便非常厌恶此子,给他起了名字叫作寤生,意思便是出生时脚先头后。次子起名为段,甚得武姜夫人的欢心。武公在世之时,武姜夫人便多次撺掇武公废掉寤生的世子之位,由段来继承武公的王位。只是武公这人并不糊涂,知道小儿子段轻浮无状,不是治理国家的材料,便没有听从武姜夫人的建议。
“待得武公病危之时,便将武姜夫人、寤生、段三人叫到床榻之前,传位于寤生,号为庄公。春秋时代,称诸侯为伯,是以这郑庄公又被称为郑伯。第一幅壁画,画得便是郑武公临死之前,传位于郑伯时的情形。“
他说到此处,众人不由得纷纷转头,向那第一幅壁画望了过去。只是不望则已,一望之下,人人大惊失色。
只见不知何时,石洞中竟然多了一人。
这人一身灰袍,头上梳了一个髻子,竟然是一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