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陈太微终于失去了以往从容的神色,略有些烦躁的提手再掐算,这一次他再掐指算时,动作便显得粗暴了几分。
指甲掐落到自己的食指上时,仿佛泄愤一般,留下个个月芽似的浅浅印记。
但正如他不详的预感所预测的一样他的掐算一无所获,有某种强大的力量屏蔽了他的感知。
“啊”他突然大喊了一声
“烦死了”
喊音一落,他搓揉自己的耳朵,将两只耳朵搓得红通通的,倒令得皇宫内的闹剧一顿。
姚守宁并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举动惹怒了那位向来心境平和的道士,她一旦发现此地极度安全之后,便少女心性发作,如泄愤般喊
“陈太微、陈太微、陈太微、陈太微”
一连喊了好几声,她终于一扫心中憋屈的神情,露出得意的笑容。
“呵”
地道之内似是传来叹息的悠长声响,又是在笑她孩子气的行为。
“”
陆执眼角抽搐,没有说话。
姚守宁听到那声偷笑,顿时孩子气的行为一止,刹时左右观望,接着面红耳赤
“有什么好笑的”
世子连忙摇头
“我没笑。”
“我也没说你”
她小声的嘀咕,接着不愿再说这个话题,又说正经事
“我怀疑孟青峰就是陈太微,这个人活了多年,老而不死,说不定对大庆朝有什么图谋呢”
陆执听到了她小声的自言自语,本欲问她谁在笑,可听她又避开话题,提起陈太微,接着便忍下心中疑惑,点头道
“此间事了之后,回头我会好好查询一下孟青峰此人。”
姚守宁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我怀疑这些灾难,一是断龙脉,二是毁王朝气运。”
不知是不是她先前克服心中恐惧,心境得到淬炼的原因,姚守宁突然觉得自己再想许多事时,心中又更觉得清明
“天下黎民百姓都是王朝、人间的根基,这两场灾难,一是灾祸,二是人祸,死人之多,怨气冲天,便能撕裂大庆气运。”
当年的永安帝还以为打破祖训之后无事发生,继而沾沾自喜,却不知报应都留给了后世子孙。
陆执沉默了一下,接着突然再伸手一抹
他的掌心似是蹭到了什么东西,突然惊喊了一声
“守宁,你把火凑近一些。”
陆执喊音一落,姚守宁连忙一手提裙,一手持火折子凑近。
只见世子手掌顺着那光滑石壁之上浮出的交缠的古怪长痕抹开,现出一段古怪的浮雕。
那浮雕有些古怪,尾端有奇异网格状的花纹,四周摆散开来,似是
姚守宁侧头看了一眼,看了世子一眼
“世子,我怎么觉得,这像是,像是鱼尾”
眼前的图案奇大无比,世子已经抹开了一丈半长的地方,但仅只是窥见了冰山一角而已。
她看着那些奇异的网络,不由伸手去擦拭了一下
“我觉得这些格子,有点像鳞甲”
话音一落,只见她手指所擦之处,那格子上的灰尘似是被抹去,只见那一小块巴掌大的格子亮了一下。
这一下闪光两人都看到了,陆执心中大急,连忙伸手去抓她的手
“此地诡异,情况没弄明白前,你怎么敢随意乱碰这些东西”
他抓拿姚守宁的时候,动作又急又快,情急之下没有注意到那鳞甲在被姚守宁碰触之后,已经变得锃亮。
世子的手掌擦蹭过那瓦光锃亮的鳞甲的时候,掌心被锋利的鳞甲割破,血液渗入了龙尾之内。
陆执还在情急抓着姚守宁的手,问她
“有没有事”
两人说话的功夫,世子的血液渗入石壁之中,那浮洛在石壁之上的状似鱼尾部所相连的一条长达两尺的触须无声的在石壁上摆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