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罹硬撑着出了慎刑司的大门,坐上了自己的轿辇,才有些虚弱无力的侧靠着哑声道“走。”
“王爷,皇上让您去承明宫。”那侍从恭敬无比的俯身拜道。
“嗯。”赵元罹沉声应下,在听到皇上是让他去承明宫的时候就明白,想必承明宫内已经有太医候着了。
果不其然,等到赵元罹到了承明宫,王成祥便匆匆迎了上来,亲自督促了太医为赵元罹上药包扎了伤口,才像是完成了任务似的准备去宣明殿向皇上复命。
王成祥恭声对着赵元罹道“王爷,皇上有旨,让王爷就在承明宫内好生歇息,奴才这就告退了。”
能被皇上如此精心安排入住皇上正寝的人,可见圣王对于皇上而言是何等的重要。
赵元罹其实觉得自己不必歇息,但是耐不住皇上定要留人。
等到赵宗珩处理完政务回到承明宫的时候,这天都已经快黑了。
“冬猎不必这么早准备,鲁王尚未入京,急什么”赵宗珩神色不佳,扭头冲着王成祥摆手说道“让他们滚,这些事别再拿来烦朕。”
“是”王成祥连忙低头应下了。
赵元罹远远便听到了赵宗珩那不耐烦的话语,抬眼望去就看到赵宗珩眸色沉沉的走了进来。
赵元罹起身拜道“臣,参见皇上。”
“还是皇叔身子骨硬朗,二十大棍下去,皇上还站的如此稳妥。”赵宗珩皱了皱眉道“硬撑什么躺着。”
“”赵元罹有些无奈,顺势也就坐下了,侧倚靠着旁边的靠枕低声道“臣挨了二十棍,还不能让皇上消气”
赵宗珩略微哽住,没好气的抬眼瞪了赵元罹一眼,抬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仰头一饮而尽道“若不是皇叔突如其来做出此举,怎会闹出这些事来。”
那些朝中的老狐狸心思可活络的很,这前头听了风声赵宗珩杖责了圣王,便猜测皇上与圣王生了嫌隙,这一大早的就迫不及待的来试探,拿冬猎来说事。
摆明了是觉得皇上身边没了圣王是不是可以拿捏了,以此来试探试探,虽说试探不出什么来,可对赵宗珩来说应对起来就烦人的很。
“不打算跟朕解释解释”赵宗珩拧眉看向赵元罹道。
“下不为例。”赵元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看着赵宗珩指了指自己道“板子都挨了,这事揭过了吧”
赵宗珩眸色沉沉的看着赵元罹,语调带着几分严肃道“皇叔知道,朕能信的只有你,若皇叔对司家那位继女确实存有他意,朕会好好思考其中利害关系。”
赵宗珩转开脸,神色慢慢归为平静道“朕信得过你,自知皇叔对朕绝无二心,只是如今世家关系复杂,与朝堂牵扯诸多,朕不希望看到皇叔因朕出事。”
赵宗珩轻轻呼了一口气,抬眼看向赵元罹道“皇叔,朕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赵宗珩这番话说的赵元罹心头发酸,他站起身来掀袍跪下道“皇上恕罪,是臣一时鲁莽行事失了分寸,日后定不会再出此事,让皇上为此忧心。”
“皇上放心,臣对司家那位继女毫无情意,只是存有疑虑,本想一探究竟”赵元罹说着顿住了口,轻轻皱眉低下头说道“此女不简单,臣以后会更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