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乔老弟。”
“老周,你别自己吓自己,也许是磷火,说不定就是发光的石头,放心吧,鬼只存在于人心。”
“发光的石头我懂,磷火又是什么东西”
乔江南给周发科普了磷火,是人或动物的尸体腐烂时分解出的物质,在温度合适的条件下会自燃。
“尸体那可不就是鬼火嘛。”
“是火而已,就是能燃烧的气体,就如空气、气味一样,它不是一个物体。”
乔钰听得在一边笑,还拿手电筒对着远处的山头照过去,看谁的光厉害。
各种气是彻底把周发整懵了,不过他也定了心,因为连小姑娘都不怕,而他乔兄弟一家全都是有学问的人,有学问的人说话一定对。
“我觉得比起山上的火,小乔妹子拿着的物什才更像鬼火。”
刘平安这话,乔江南直呼高明。
周发看了看乔钰手上那束刺眼得不能直视的光,无力反驳。
乔钰是笑得把周家其他人都给引了过来。
但周发和乔江南都很默契的闭嘴,没有再说鬼火一事,免得吓坏他们。
“他爹,你怎么不把人让进屋说话外头怪冷的。”
周发媳妇说着就上前拉了拉乔钰的袖子。
“啊对,兄弟,进屋聊。”
“不了,刚到这儿,谁家都事儿多,你们忙去吧,我也得回去了。”
“那行。”
确实都忙翻天,收拾破房子,洗洗刷刷啥的全是事。
乔江南和闺女还有刘平安往自家河边的房子走,刚才跟别人讲鬼火时候不害怕,现在小风嗖嗖一刮,感觉后背是有点发凉。
“爹,有空我们爬山去看看好不好”
“这孩子心咋那么大,以后再说,还有,我警告你可千万别一个人上山。”
“知道啦。”
回到家,乔爹见媳妇一盆又一盆的水擦洗他们住的那屋。
乔江南见不得妻子太累,上前搭把手去端水。
“娘,让大郎哥他们给我烧两锅开水,我要洗澡。”
“洗啥,桶都没一个,大郎他们刚才是拿着锅到河里盛水回来烧饭的。现在就只有我现在用着的这个盆,那个大铁锅河里洗了下,装水回来能给你烧一盆洗个脸,不能再多了。”
乔钰的脸马上拉得老长,床铺得整整齐齐,不洗就睡,总得洗一样,睡吧,明儿起床只有洗被子。
“闺女,爹明天就去置办齐全这些过日子要用到的物件,你洗个脸先将就睡一晚。”
“还有啊老乔,再寻些人来打井,地下水再怎么样也比河水强点。”
“遵命。”
乔江南对娘俩没一点办法,以前吧,妻子洁癖得很,不洗干净他都上不了床,带得闺女也是,闺女在洁癖上边还多了一条,什么都要漂亮,要整齐。
本以为这次逃荒什么都经历了,一个多月不洗澡都能熬过来,应该能把那些习惯给改掉,没想才住下第一天就又原形毕露。
房子是破,但比露天木棚子要强些,加上有软垫子和干净的床上四件套,乔钰睡醒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吃过了早饭。
乔妈本想喊闺女起来,乔爹不让,说让孩子睡自然醒,前世吧,三四岁就开始各种学习,一学就是二十年,到了这里不用拼成绩了,他希望闺女怎么开心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