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都看到我了,怎么不理我呢是被那只妖兽吓坏了吗我记得大师姐可不是这样的人,大师姐杀起魔物来可是毫不手软的,不是吗”
青年眉眼弯弯,比之少年时期更添几分温和儒雅,只是眸子更冷,像是淬了寒冰似得往里凝结,望上一眼就觉得阴寒。
他的声音越温柔,眼神就越冷,让苏瓷儿完美感受了一次什么叫毛骨悚然的体验。
“没认出来。”
苏瓷儿哑着嗓子说出这四个字后,瞬间就觉得周身温度下降不少。
美人嗓音冷淡至极,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沁出来的疏离感,可谁知道她只是因为太紧张,所以不知道说什么,犯了胡言乱语社恐症罢了。
要是知道这四个字会让青年后续做出一系列毁天灭地的发癫行为,她一定会在此刻就把自己的嘴巴打烂。
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
青年盯着她,长久的沉默,明明是夏天的日头,苏瓷儿却硬是觉得自己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这位就是你的大师姐”有一寸宫的女弟子跟了过来,她上下打量苏瓷儿一眼后嗤笑一声,满脸鄙夷之态。
苏瓷儿
另外一位女弟子也走了过来,扫视她一眼,“小师弟,要我说,这世上女子千千万,好女子多的是,何必拘泥于曾经的那些负心女。”
苏瓷儿真的,你说归说,为什么指着我说我怎么你了,我怎么还变成“负心女”了而且花袭怜为什么会跟这些一寸宫的人混在一起
人家是被负心汉抛弃,你呢也被负心人抛弃了
苏瓷儿一头雾水,那边花袭怜温和一笑,浑身半点魔气也无,像一个大方开朗的十大杰出青年之一一般道“各位师姐,我大师姐好像是独自一人进来的,不如我们一起,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不”看着花袭怜不吝啬的笑,苏瓷儿只觉汗毛倒竖,浑身发毛,可她刚刚吐出一个字,跟在她身边的路任家突然道“好啊,好啊。”
苏瓷儿
苏瓷儿一扭头,就看到路任家满脸笑意地盯着诸多一寸宫美人。
果然,男人都是狗,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
“这位是”花袭怜像是刚刚才注意到路任家,他歪头看他,脸上笑意深邃,绚烂如夏花,妖冶如鬼魅,就连路任家这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脸红。
“在下路任家,区区散修罢了。”路任家有礼地拱手。
“在下花袭怜。”花袭怜却只是淡淡点头,并且再抬眸之时,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微冷的表情,不过也只有一瞬,青年便偏转了头,看向苏瓷儿时又是一副笑脸。
变脸怪
“大师姐,晚间或有凶兽袭击,一起的话安全些。”花袭怜再次热情邀请。
“不必。”苏瓷儿再次冷着脸拒绝,然后转身就走。
路任家看看花袭怜,再看看苏瓷儿,最终还是跟上了苏瓷儿的脚步。
青年站在原处,看着逐步走远的两人,脸上笑意缓慢隐去。一双黑眸冷飕飕地盯着少女的背影,似乎要将她盯穿。
入了夜,苏瓷儿跟路任家找到一处高地。
四周没什么树,草木丰茂,苏瓷儿从自己的储物袋内取出准备好的小帐篷,随意往地上一放,那帐篷就自己挣扎出来鼓好了。
一旁的路任家看到这样的超高操作,登时愣在当场。
苏瓷儿取出另外一顶备用帐篷递给路任家。
路任家赶忙摆手,“不必,不必,我睡树上。”说着话,他抬头往上看,左右转了一圈,越走越远,最后终于在距离苏瓷儿一百米的地方找到一棵漂亮的歪脖子树,然后挂了上去。
苏瓷儿行吧,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