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妮妮还是很把祁越当回事的,虽然祁越已经自己跑出去玩了好几天,压根不知道回家。
他没再纠缠林秋葵,转头去找叶依娜。
朋友。
朋友互相关爱,朋友互相帮助。
他走到叶依娜面前,脸上没有表情,也不说话。
叶依娜不由得疑惑地发出一个气音“嗯”
接着便见对方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朝她低下脑袋。
这是做什么
难道要让她把头上乱七八糟的花拔了
话说这能拔吗不会感觉痛
叶依娜伸手试探性捏住一朵花。
好似能读到她的意图,唐妮妮迅速倒退两步,伸手保护头上的漂亮小花,湿漉漉的眼眸仿若无辜小鹿。
叶依娜啊了一声“不是让我帮忙拔花吗”
“”
祁越说得没错,小浣熊比企鹅还笨一点。
唐妮妮摇摇头,又一次低下脑袋。
这回垂得更低了,露出雪白的后颈。
用脑袋碰了碰她的手。
到底是想她干什么呢
叶依娜揉了揉脖子。
看着两个年轻人陷入僵局,不远处善良温柔的人民教师叶丽娜不禁抿唇微笑“摸摸他吧,好像知道自己做的很好,想要表扬的样子呢。”
是吗
当事人半信半疑地伸出手,手指竟黑乎乎的。
好像太脏了点这样不太礼貌吧
毕竟对方的头发又长又漂亮。
叶依娜转头找林秋葵要水冲洗手指,洗完甩了甩,好像还是湿的,又窘迫地找姐姐借纸巾抹干。
唐妮妮全程安安静静等着,温温顺顺地低着。
直到那只手其实就两根手指,轻轻落到他的头上,有些生疏又小心地绕过花,摸了摸他的头发。
开心。
所长说过,明明没有吃到很甜的糖,却莫名其妙像吃了全世界最好的糖一样的感觉,就是开心了。
新的知识实践了
学会开心的唐妮妮什么都没说,满足地走了。
准备找聪明企鹅要一个镜子,然后自己找一个安静安全的小角落躲起来,独自欣赏身上长出来的花花草草。
年轻人真好呀。
叶丽娜笑叹“像小孩子一样,是吧”
是吧
大概。
视线划过那道远去的身影,再落到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叶依娜隐约察觉到一些心脏处的异样,又好像没有。
想什么呢
她摇摇头,赶忙将奇怪的想法抛到脑后。
决定沿着的大厅巡查几次,免得还有异卵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