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家,祁越自然而然地以为,他跟他的企鹅可以自由自在窝进房间里,搂搂抱抱舔舔咬咬上好几天。
谁知隔日林秋葵便起了个大早,居然忙着跟一群他不认识的聒噪新动物们,到处跑来跑去查看地形,接着关门开会。
午饭前确认完几个群众撤离备选点。
接着开会。
午饭后在基地附近试验人造陷阱。
接着又开会。
白天开会,晚上开会。
这个开会,那个开会。
反正就是没完没了地开,真搞不懂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除了笨蛋企鹅,小浣熊家族也在会议室里。
树袋熊唐妮妮不在,上午祁越看到过他,本来就蠢,脑袋上还长了一大堆花里胡哨的破东西,看起来就更蠢了。
两人拐角打照面。
唐妮妮低头给他看“花。”
祁越“难看死了,拔掉。”
“”唐妮妮掉头就跑。
祁越不屑追着他拔花,就给了一句“迟早烂光。”
短短四字似乎成功引起彩色植物重度痴迷者妮妮的焦虑,立刻跑到水龙头底下,偷偷给脑袋上的小花浇水。
现在这个时间点,外面没有太阳,就他那个弱智脑回路,肯定又去找暖光灯,默默跟小花一块儿光合作用去了。
啧。
简直弱智爆了。
老狐狸在救治基地伤员。
侏儒松鼠带着猫猫狗狗,跟基地内小朋友玩成一片。
虽然很不满意这群动物废到不能替企鹅分担事务,烦自己跟企鹅的相处时间被剥夺,也不喜欢听无聊的纸上谈兵。
可比起自顾自地出去打架,祁越还是比较喜欢黏着林秋葵。宁愿跟着她奔波忙碌,听她们无聊的叽叽喳喳。
谁让他就像一条失而复得的恶龙,尚未恢复安全感,必须寸步不离守着自己珍爱的宝藏才行。
下午两点,基地会议室。
“那撤离点就确定是”
“我们得建立一个不受怪物威胁的高点吧”
“哎,你们有没有想过雨水”
众人围桌而坐。
桌前笔记本写得密密麻麻,气氛相当严肃。
全场有且仅有一个百无聊赖的祁越,坐姿随意懒散,一下单臂越过办公椅界线,握住林秋葵的腰;一下歪头靠肩膀,扒拉着她的手指,拉平再折,折了又平,反复单调地把玩。
大约觉得这样不舒服,没过多久,他又变换姿势。
这回把下巴靠到把手上,一眨不眨盯着林秋葵看。
林秋葵转着笔,时不时往纸上记东西,偶尔发言说两句。
余光扫到那颗卷毛脑袋,她好自然地伸手过去,摸了摸。
指尖轻轻穿入发间,祁越仿若得到回应的乖小狗。
顿时安适地眯起眼睛,慢条斯理打了个哈欠。
旋即,她柔嫩的掌心沿线下滑,贴到脸边。
他侧过脸,瘦长的身体骨架缩成较小的一团,趴在椅子里,枕着那只手,懒懒地闭眼睡去。
这画面,这氛围
会议室里不知何时静声一片。
直到林秋葵不明所以地掀起眼皮“说完了”
大家堪堪拉回理智,就着上一个话题继续讨论。
诸如此类的事情重复发生几次,机敏的饲主总算意识到,就算祁小狗不说话,他那强烈的存在感照样能影响到集体办事效率。于是给他安排上一份活儿实在没有事情干,可以帮忙操练一下基地里其他异能者们。
祁越起初还不太乐意,好在企鹅答应看着他打。
他想了一下,发现好像能借此表现一下自己的厉害,重新巩固一下自己在队伍里的地位,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有关祁越,尤其是战斗这方面,绝对称得上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