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法律不作为,现在没有舆论环境可以曝光他们,从道德上声讨他们。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维护公道反正他们仗着有钱做过不少坏事,今天落得这个下次都是活该报应你们看到就看到,不要插手行吗别把这事说出去”
邹方旭自认发言中肯无误,两个外人确实没必要替一伙素不相识的有钱人出头。
他称在场的人都有罪,于是林秋葵问“那些没罪的人呢他们去哪了”
对方口吻平淡,邹方旭却狠狠一惊,一时哑口无言。
一个疗养院而已,又不是监狱,不是罪犯大本营,当然不可能所有疗养员都有可谴责之处。
那些人难以掌控,难以驯服,他听从那个人的建议,一开始就处决掉了。
谁让他们有钱,他们已经享受过很多人永远都享受不到的快乐。早点死又有什么关系沦为他的腹中餐又有什么这叫做有得必有失,叫做回报社会,只有这样人和人才能形成真正的平等不是吗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偏偏这些庸俗刻板的人,永远不理解他的用心良苦
除了贺闻泽对,贺闻泽
邹方旭眼前一亮,连忙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那个男人身上。
“这一招是他想出来的,也是他读取他们的记忆,告诉我这些人经历和心结你说的其他人呃,都被他带走了。我不知道他要拿他们干什么,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情,具体我就不清楚了,他挺奇怪的”这话前一半真,后一半假。
事实是,两个月前,邹方旭决定返回焦林疗养院时,心里便有了大概的想法。
他想借机整一整这群狗眼看人低的有钱人,想叫他们狠狠栽个跟头,尝一尝被蔑视、被侮i辱的滋味。不过正发愁着不知道该从何下手,那个叫贺闻泽的男人突然造访,结合他的专业,为他这个绝妙的复仇计划。
包括吃人肉,也是对方先起的头
无论如何,真相不重要,保命才要紧。
好歹来人只有两个,还不是武装队成员,他、他可以争取到机会。
邹方旭鼓足勇气道“我真的为你们着想,所以才建议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就算你们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你们的。不管谁来问这些病人,病人大部分都向着我。就算有一两个不向着我的,他们是神经病啊,神经病说话不管用的知道吗”
“还有,异能者过来读取记忆也没用,他们吃过药,他们的脑子很混乱。真的。要是你们说出去,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说话间,信徒们一点、一点地转动脖颈,露出一圈麻木生硬的面孔,仿若无声的附和。
唔。
林秋葵还没采取行动,攻击性超强的祁小狗第一个把邹方旭的建议理解为威胁。
不清楚为什么,总有些人当他是死的,总喜欢在他面前招惹企鹅。
祁越脸色一沉,身形一闪。
邹方旭只觉一缕微风掠过脑门。
紧接着他的头就被什么东西捏住。
那东西坚硬的好比一把铁夹,紧紧箍住他的头骨,速度缓慢却又无比大力地往中间收拢。
收拢,收拢,不断收拢
“喂,傻哔,你刚才说谁没好结果”
魔鬼般沙哑的低语落在脑后。
邹方旭痛苦得连叫声都发不出来,只隐约听到自己骨头破碎的声音。
周围不知谁在偷偷发出笑声“嘻,嘻嘻。”
他拼命蹬腿,绷紧手指拼命掰扯对方,然而无济于事。
他的头如同一团任人揉捏的橡皮泥,在那股恐怖的力道下一点点扭曲、一点点变形。
最终噗嗤一声,炸开腥臭的烟花。
祁越下意识躲掉,没让脏东西沾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