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有人对我用过这一招,她叫胡蝶,c级「复刻师」,生前高价贩卖过很多张「脸泥」,据说覆盖在人脸上两分钟就能复制容貌,看来这就是其中一张。”
童佳面不改色抛出一大堆信息,旋即蹲下身来,单手抓起国字脸的头发,加入审讯行列“说你是谁,什么时候通过什么途径混进队的老实交代,或许我们还能留你一具全尸。”
“”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武装队,该死该死该死上帝知道他们的纪律性如此之高,死到临头还不准自由用枪,这显然违背了人的基本权益
国字脸愤愤不平,满腔怨恨,然而在女人那锐利到几乎能割破喉咙的注视下,不得不嗫喏嘴唇,低声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叫莱维提普,21岁,来自坚国,是国家军情局第七十六代某特务员的家人。”
“呦,这怎么多了个外国毛子”阿金最后一个登陆地面,扶着腿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抬手往骨女肩上搭“好家伙,还是小坚国的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你没事不搁自个儿狗窝呆着,来我们这找屁吃”
“有你什么事”骨女惯性翻白眼,看他受伤的份上,忍着没推开。
木已成舟,莱维提普只好狼狈地趴在地上,老实道出原委“一个多月前,你们的政府紧急联系各个国家进行水交易,约半月前又突然停止请求。我国认为你们一定是从别处获取了大量水资源,因此派遣人员前来收集相关情报
“在收获神秘的种子和桦国已初步研究出怪物疫苗,即将前往地下研究机构进行关键性改良的消息后,我国尚存的执政党希望能截取你们当下最迫切需要的资料,以换取种子和二代疫苗的优先交易权,因此”
后面的内容不用说也能猜到。
万万想不到仅仅一趟地下之旅半路居然揪出个潜藏间谍,童佳低下眼眸“队里还有谁是你的同伙”
“没了。”
“确定”
她抓发的手骤然收紧,莱维提普被迫仰起下巴,疼得嗷嗷叫“真的、真的没有了就我一个我一年前来到你们的国家当交换生,半年前就是一个普通学生而已哦,我的天哪,如果时间能倒退回那时候,你们绝对不敢这样粗鲁地对待我”
“说重点。”童佳贴心提醒“到底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他叫得更凄楚了“够了,我会说的”
“情报局发布任务时忽视了一个细节,那就是面对突然而来的灾难,你们的政府、你们的军队、包括你们的国土防线竟然还在神奇地照常运作着因此他们派来的人绝大多数都死在士兵的枪支下,只有我的姐姐,奇迹般地依靠伪装躲过层层盘查,最终想办法联系到了我。”
“我们都为这次重逢而喜悦,奈何她的能力潜藏着巨大的副作用早在你们决定进入这所的肮脏的、恐怖的、该死的研究所前,她已经因为过度使用能力迷失了自我,彻底沦为一只天真无害的小麻雀了”
“在这之前,她下定决心将所有打探到的情报都告诉我,也将待完成的任务转交给了我我本来不愿意那么做的,哦,我可真懊悔但我还能怎么办呢我想回到我的家乡所以我只能这么做按照姐姐的吩咐,使用她留下的道具,跟着那个人秘密潜入你们的基地,想办法代替其中一个”
经过反复审问,莱维提普承认,他在那个人的帮助下,在出行前夕找到机会焚烧并取代了落单的国字脸。
至于那个人的身份,无论怎样威逼利诱,他坚称不知,只说那是一个话很多的超级怪人。
就莱维提普的处置,袁南和童佳少见地产生了分歧。
他们一个生长在政治家庭,拥有天然政治敏感度,认为莱维提普的身份以及他所供出的信息大有用处;一个则以眼前任务和队友安全为重点,不想额外花费精力看护一个间谍。遑论还得保住他的性命,把人活着交给政府。
两人出发点不同,实在谈不拢,童佳点着眉心问林秋葵有什么意见,让她说两句。
出人意料地,林秋葵的谈话对象是莱维提普。
“你说的交换生,是在哪个大学”
“哦,你在问我”
莱维提普讶然作答:“半年前,我在富宁大学就读医学三年级,有问题吗”
以为他们不相信他的供词,故意旁敲侧击,莱维提普不禁内心暗骂一句桦国俗语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