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砰的一声,他甩门离去。
而她在说“早点回来。”
祁越走后,木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林秋葵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放空了一会儿,双手撑床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摸索着走向门外。
铁链晃动,哗哗作响,有限的长度刚好够她走到房屋边界线。
推开门,大片大片灰调的蓝红色填充视网膜,远处依稀传来几声鸟鸣。
左脚无意间踢到什么东西,咕咚,掉进水里。
原来这是一座建在湖泊上的丛林木屋。
林秋葵弄清自己所处的范围,连喊几声系统没得到回应,披着皮革坐下。
风呼呼吹拂脸庞,周围没有一丝声响,这个节点,全世界萧条得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类。
她没有事情可以做,又有太多东西应该去想。
可是她有些疲累,有些倦怠,也有些厌腻,因此终究什么都没做没想,只是那样坐着。
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抹混着白金色的影子,自遥远的湖对岸,转眼现身于她的面前。
“企鹅。”
他竖起手指,碰一下她的额头。
“热的活着。”
“妮妮。”林秋葵认出他“你能连着说话了”
记得上次对话,他还只能一两个字一两个字温吞地往外蹦。
“能不能”
唐妮妮偏过脑袋,没法回答这种问题。
“娜娜她们怎么样,都还好吗”
有饭吃,有地方睡觉,每天都在打架。
每只小动物都变得不爱说话,松鼠不看书,不做作业,也不玩游戏,经常盖着被子偷偷哭。
这是好还是不好呢
唐妮妮不知道。
他往前靠了靠,还像以前那样低下头,用额头碰碰林秋葵的手腕,只说“企鹅,不好。”
她很不好。
看着还好,其实不好。
这不是唐妮妮用眼睛看到的,而是以动物的直觉感觉到的。
他觉得林秋葵快要坏掉,需要修理,但又不能偷偷带她去找医生,因为会被祁越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