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兔子吗
炉火前,两条兔尸并排放置,除此之外一只额头刚长角的幼鹿,还有一只皮糙肉厚的不知名动物。
两种风格迥异的食物摆放眼前,结合祁越身上浓郁的血腥味,不难猜测它们各自来源。
由此林秋葵也猜到他再次不悦的原因。
“药”
话还没说话,她因为摸兔子而沾血的手指被一根根强硬地掰开,用水冲洗,用布擦干。
变干净的手心里多了一颗药,一小碗温热的水。
就着温水吃完药,林秋葵放下碗,拉了拉祁越衣服“我想吃兔肉。”
祁越没动。
至少在她视野里,房屋灰蒙蒙,半片墙壁红彤彤,那个代表祁越的灰黑色图块没有变化。
“我要吃兔肉。”她重复要求,并问“你会弄吗”
几秒后,他动了,
图块影影绰绰,顿时延伸出许多根丝线,像一幅动起来的皮影画。
去毛、剥皮、削肉、剔骨。祁越坐在秋天的炉火旁,十分老练地处理兔子,不声也不响。
听不到声音,抛出去的问题得不到回复。
视觉又是错乱的,因此想要弄清楚他在做什么,林秋葵必须自己想办法。
她试着触摸他,一抬手就被按回去。
她试着贴近他,才挪动几厘米便被无情地推开。
很显然,祁越的气还未消。
他不想与她说话,不要她假惺惺的亲热,把她完全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是警惕性很高、有仇必报的小狗,她知道的。
可是还要多久呢
祁越。
“你到底还要跟我生气多久呢”她轻声呢喃着,从背后抱住祁越,额头抵上脊骨。
这一次他没有再抗拒,没有冷漠地推她。
屋外,一道闪电撕裂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