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改变(2 / 11)

祁越无语。

接连两次,刚满两月的猫表现出十足的毅力。生存欲强到这个地步,再赶走它多少有点不礼貌。

于是猫就这样留了下来。

林秋葵没有取名天赋,黑的叫小黑,白的叫小白。新来的猫摇身一变新小白,上任小白自然而然升级成大白。

“祁越。”

“祁白。”

萧条的秋天,实在想不到该做什么的时候,林秋葵时常漫无目的地喊“大白,老白,卷白。”

当祁越回过头,或放下手里的事,大步迈进屋,得到的答案总是一句“没事,就叫叫你。”

幼稚。

祁越扭头打饭,身后再次响起叫声“祁越,祁白,大白,老白,白白”

音色极其轻,淡,同秋夜里被弃山林的猫一样,或者比那更虚无一些。

林秋葵需要他。

她的眼睛坏了,脑袋乱了,如初生的婴儿那样迫切地需要他,离不开他。

她一边想要逃避某种东西,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一种感觉或情绪,一个几乎不可能战胜的对手或命运,反正不是怪物那么简单;一边又想让他作为唯一的纽带将她与这个世界紧紧连接。

她想要奔跑,又想停下来休息,想要远远地逃开,又想留下来爱他。

祁越越来越能察觉到这些,不是通过语言、动作,任何肢体皮肤肌肉,而是另一种羁绊。

一种更深的羁绊。

爱没法让他全然理解,但到底让他一点点看清楚她,触碰到她。

就像漫长的等待没能让他变得温良,可终究使他明白,人只要活着就很容易受到一些抽象的东西、说不好的东西的伤害。

那种伤害带来的疼痛会比子弹贯穿你的心脏、刀片搅碎你的身体更严重,更长久,并且你越是爱,它就越令你痛。

想爱就得忍痛,不爱就不怕,也不痛。

有关林秋葵,在爱与不爱之间,祁越已经做出决断,觉得她也很早做出了有关他的。

但或许她还有些其它的决定要做。

那决定跟猫有关,跟唐九渊包嘉乐叶依娜有关,也可能跟死去的人有关,跟事到如今仍旧侥幸活着的人有关。

祁越不懂,不是特别懂。

这并不妨碍他耐心地等待。

他会一直等,等她做出选择,然后不计代价地替她完成,令她实现。以前如此,现在如此。

历来如此,始终如此。

“祁白,饿了。”

林秋葵问什么时候吃饭。

祁越把碗勺放进她的手里说“吃。”

“今天吃什么”

“饭,鱼,菜,葡萄,一个不知道什么。”

“那我先吃不知道什么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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