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寒冬凛冽,篝火照不及的地方,白娇娇裸着两条长腿,踏着月光走到林秋葵面前。
她挽着长发轻笑“你好,我想冒昧地请问一下,那人是你的男朋友吗”
她指着祁越,目光不经意落到年轻女生的脸上。
那是极其漂亮的一张脸。
面部线条圆润流畅,恰好中和掉上挑的眼角。
五官比例得当,总体偏下,显得幼态。
局部又不失一点独特的攻击性,仿佛朝外伸爪子的小猫,看着不特别凶,反而勾得人心。
平心而论,这才算得上男女通吃老少皆宜的长相。
白娇娇内心客观评价着,又问“如果不是的话,你介不介意我单独找他说几句话”
林秋葵应声抬起视线。
浓密的眼睫仿佛一排微小的刺,看着有点扎人。
“我不建议你那样做。”
她淡淡道。
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男朋友或不是男朋友,介意或不介意,她只说,不建议。
如果是又怎样呢
白娇娇不清楚自己是否会放弃已经有主的猎物。
毕竟她已经决定彻底摆脱道德法律和他人目光的约束,利用手边所有资源,不计一切地向上爬。
“那就是不介意的意思吗”
白娇娇道“谢谢你啦。”
林秋葵没有回应。
她也没有在意,径自摇曳着身姿,裙摆一漾一漾,仿佛寒冬中盛开的一朵花,慢步走向祁越。
余晚秋忍不住蹙眉“没关系吗就这样让她过去”
“你指什么”
林秋葵低下头,好似一心一意挑着鱼刺,语气颇为散漫“不要随便靠近祁越,否则后果自负。该提醒的我已经提醒过了,非要这么做,确定自己能承担后果就行。”
“或者你觉得我应该担心祁越被打动”
一个成年女性找成年男性单独谈话。
一个成年女性在找成年男性单独谈话前,特意跑到另一个成年女性面前宣扬。
对方来意明确。
从度假村便目光灼灼盯着祁越不放。
也许在对方的视角看来,祁越强悍但温顺,无论长相战斗力皆胜过上官鹏数百倍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听说娇娇姐是被她男朋友押给上官鹏的”余晚秋抿着唇,忽然发觉白娇娇这人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她们交集不多,仅限那么几次,上官鹏有意让她陪客,被白娇娇软声软气的撒娇蒙混过去。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对方满身气味地从上官鹏那边回来,可能醉了,洗完澡敞着睡袍躺在床上,一手托着脑袋,对她说余晚秋,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活得这么辛苦,这么卑微。
没必要被舆论绑架,也没必要抱着替别人赎罪的想法。因为一个人最重要的标签不是其他,只有实力,地位。
只要你够强,爬得够高,不管你是谁的女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我敢保证,以后永远没有人敢在你面前说你爸一点不好。
那他们背后说呢
她当时问。
白娇娇听完,不以为然地拨弄指甲,语调慵懒而讥诮反正我听不到,关我屁事。
事到如今,真要表述对这人的看法,余晚秋迟疑着,好像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评价“我觉得她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人吧。”
况且关系到祁越,她一时也弄不清楚了,白娇娇在大厅说的那些话,究竟是真心实意地渴望手刃上官鹏,替自己报仇。抑或仅仅想要通过这个方式,表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从而引起祁越的注意呢
“都无所谓。”林秋葵平静地说“要是连这种程度都就不要了。”
“什么”余晚秋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没有听清。
“没什么。”
自己花时间驯养的小狗自己清楚。
如果连这种程度的诱惑都阻挡不了,那就算了,不要了,随便他跟谁走好了。
林秋葵是这样想的。
下秒钟听到白娇娇故作绵软的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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