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与花,画面美如油彩。
然而叶依娜生理本能地抛出铁制匕首,削断了花枝。
慢半拍掀开眼皮的唐九渊花不见了。
看着对方那副茫然的表情,本来想劝诫批评她一下的娜娜突然心虚jg
“那个不要乱碰,可能有危险。”
涉及正事,叶依娜绷起脸,显得格外严肃。
祁越嫌他烦,有让他听叶依娜的话。
唐妮妮垂下眼帘,默默收回手,好似一只温顺的长毛大型犬,没有牵绳,也会乖乖跟着回到队伍末尾。
至于祁越他是好不容易出笼的老虎,下了课的一年级学生,提着刀到处乱跑,满世界找可以打打杀杀的对象。
这边提起一片缤纷的常春藤叶“没有。”
那边割开一朵人形大小的血色玫瑰“没有。”
一直走出隧道,进入小桥流水板块,小溪里,灌木丛,树木枝条间,压根没有一只能打的怪物。
郁闷。
无聊。
原本兴致勃勃摩拳擦掌的祁小狗感觉被泼了盆冷水,渐渐变得阴沉烦躁起来。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视野内一片深浅不一的黑白斑块,林秋葵光听到他不悦的自言自语,一下高,一下低,完全找不着人影。
“祁越。”她喊了声“不要乱跑。”
心态近似忘记给小狗戴项圈的主人,还得担心他跑丢。
谁知话音刚落,头顶树叶一阵簌簌的摇晃,祁越嗖一声跳了下来,从背后熊抱突袭。
“别吓我。”林秋葵推了推他。
“又没吓到。”他不以为然地说,接着暴躁“这里根本就没东西打。”
「没有」
声音回荡出去,再飘回来。
细细的,有些变了调,仿佛有谁刻意捏住嗓子说话。
可能雾的干扰。
说起来,这里的雾未免太浓,打着光还伸手难见五指。
“会有的。”林秋葵说,伸手摸摸他的头罩,还在就好,就怕他一个不高兴随手摘了丢了。
“头疼。”祁越不客气地捉住她的手“没有怎么办”
「没有」
说这种话通常都是心里已经有想法。
成熟的饲主心知肚明,配合他问“你想怎么办”
祁越秒答“跟我睡觉,让我睡床。”
林秋葵“你一直睡在床上。”
半夜爬床也是爬了,细数整个寒潮期间,就没有一天安分睡沙发的。
“以前不算。”他得寸进尺地提要求“我要洗完澡,吹完头发,就睡床。”
林秋葵“回去再说。”
她觉得现在不适合说这些。
其实没关系。
纪尧青我听不见。
唐妮妮我听不懂。
事实上还差三个月才成年的叶依娜那我也努力假装没有听到好了。
又被拒绝了。